而楚云砚,每隔三日的一次问诊里,太医皆道是他身子日渐一日的好转起来了。

    楚云砚身子好转,枝枝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深想。

    只是这一日,枝枝照例去王妃那处请安。

    王妃屋里不似从前那般热闹,今日处处皆透着股冷寂压抑。

    “枝枝,这几日,你看着世子,莫叫他出府。”王妃慈爱地拍拍枝枝,“你也就在明微院住着,少去走动。”

    枝枝虽不知她为何会这样叮嘱,但仍是乖巧点头了。

    与王妃相处的这一月以来,她知道,王妃做出的选择不会对楚云砚不利。

    王妃不说始末自然有她的道理。枝枝也没再多问。

    又过了几日,枝枝没出明微院,倒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只听那气势汹汹的敲门声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你们就不打算出去解释?”张年娇一鞭子甩在门前,扬起落花万千。

    枝枝不懂,“解释什么?”

    张年娇见她这副懵懂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瞪圆了眼怒骂:“你不知道?”

    “要知道些什么?”楚云砚皱着眉从屋里出来。

    声音微冷,激得张年娇直哆嗦。但她想想自己这是有正事才来的,管楚云砚什么态度。更何况,楚云砚一个病秧子,又不能吃了她。

    “天煞孤星。”

    “外头都传言说是你吸走了陛下的龙气。”

    “今日已有两三个言官上书谏言,都想让全府搬去白宁塔了。好在圣上这次没有同意。”

    白宁塔是极北之地,自古以来皆是罪臣流放之处,那里冬寒暑热,缺衣少被,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只有罪无可赦之人才会流放到白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