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世贤前面听到小女捕头夸自己还挺美的,中间又说身体不是自己的想我靠,感慨女人的第六感真是有点神啊,后面话锋一转怎么又说到伤心事了。
自己刚才搞半天干嘛啊是白被骂了吗?咳嗽一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嘛呀嘛呀,合着我搞半天,你又伤心了,我累不累啊,你不是想问我,自己适不适合做刑警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小女捕头精神头来了想,这老油子能讲的故事,肯定不一般满是期待,竖起耳朵跟专注的等断世贤开始。
断世贤看她期待的样子,真是傻白甜,脑子里缓缓的回忆起自己的一生,眼睛里充满了两世的沧桑,脑袋里挑选了能说的。
“从前有个偏僻的小山村,一个男孩叫断世贤,那时候已是前朝末期,世道艰难朝廷腐朽,皇帝年少奸臣专权,贪官污吏犹如过江之鱼严查不止,地方官府赋税苛刻繁重酷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
“少年习得武艺走出山村,行走江湖发誓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但国家风雨飘摇之际,山上土匪,山下强盗,民众人人自危。”
“少年杀的了一人.十人.百人,杀得了千人.万人?救的了一人.十人.百人,能救的了千人.万人?”
“杀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也救不了整个国家的民众,多年的磨炼繁多的琐事,让少年变成沧桑的大叔,也磨去少年锋利的菱角,多年前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心存退意想返回贫穷但心安的家乡,娶妻生子平静安稳的度过余生。”
“此时北方蛮子,西南野人趁国家羸弱发动灭国战争,朝廷两线作战短短半年,数十万大军战败,逃回来的只有区区几万残部,在离帝都三百里外的重镇拖住外族十几万大军,其它几十万大军全被屠杀殆尽,除了东南靠海的地方平安无事,西北防线全面失守。”
“外族屠戮半个国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数千万民众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死在屠刀下的更是不计其数。”
“这段时间,人世间最黑暗最残忍的事情都被少年看见,从外逃回内地的流民被外族屠杀那是战争。”
断世贤说到这里语气都变的冰冷,“更不能原谅的是被自己人举起屠刀,滥杀无辜随处可见,流民们为了活命把儿女卖给富贵人家,这样自己能活,子女也能活下去。”
“可又有多少好心人家,不计取数的流民又有多少人家可以接受,富贵人家进不去,只要有人给钱给食物都可以,最后为了能活命把女儿卖进妓院,男孩送给别人为奴,今日的事真是小巫见大巫。”
“少年空有一身武艺又能怎么样,唯有一死,他毅然决然去了战场,你知道两脚羊吗?”
小女捕头摇摇头,“是我们吃的羊?”
断世贤悲伤道“算了估计你也想不到,不愿意去想”,然后指了指小女捕头和自己继续道“你和我,他们全都是两脚羊,我们吃的四脚羊毕竟不是我们同族,野人吃的两脚羊是因为我们只有两只脚..不.只要它们能看见的,它们都能吃。”
“少年在一处战场上,发现野人的营地,他看见男的被砍掉头颅剥皮,女的和小孩直接被硬生生剥皮留血而死,男女小孩一起用水煮了吃。”
小女捕头做梦也想不到人吃人,被吃的还是自己人,肚子一阵蠕动反胃了一下,不敢相信捂住嘴悲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看见这幅场景,少年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要杀光他看见的所有野人,但双拳难敌四手,他杀光营地里所有的野人,自己也身受重伤晕倒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