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里太热的缘故,她腮染绯红,衬得双眸更加乌亮,肌肤如雪般秀白。

    双喜跪在毡毯上,回想着方才郡主说的话,声音难掩焦急:“郡主,大长公主都发话了,不让您再多管了,您这是何苦呢?若是以后被世子发现,那你们岂不是……”

    世间男子眼里都容不得沙,自己三妻四妾可以,却忍受不了妻子与他人有染。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世家显贵。鲜少男人能拥有窦家大郎那海一样的心量,任由妻子在外面逍遥快活。

    唐蓉乜向双喜,知她心里所想,捧了把水扑在脸上,闷声道:“着眼当下才是关键,别的暂且顾不了那么多了,先保命吧。”

    “郡主……”

    双喜还想劝几句,但见她红了眼,一霎如鲠在喉。

    沐浴过后,唐蓉换上宫中备好的衣物,主仆二人顺着宽敞的回廊往前殿走。

    外面月朗清风,漫天星辰汇集成河,点亮唐蓉寂寥的眼眸。她深深叹气,走进灯火璀璨的大殿。

    温景裕悠闲的躺在龙榻上,背倚赤黄软枕,见她进来,有一瞬被惊艳到。

    他熟悉表姐的柔妩,却还是第一次见她不施粉黛的模样,宛若出水芙蓉,清秀高洁,眉眼之间蕴着一丝青涩和娇憨,带着浓浓的少女气息。

    女人果真是千面的。

    温景裕暗自嗟叹,微扬下巴,对站在一丈开外的唐蓉勾勾手指。明明还是个少年,却将皇帝至高无上的威严演绎地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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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唐蓉每向他走近一步,心就跟着提起一分,直到被他推倒在龙榻上,上蹿下跳的心就快要迸出喉咙。

    衣缕很快被扔在波斯毡毯上,温景裕感受着她的心跳,撩起她的一缕秀发覆在唇边,低声絮语:“姐姐,你在紧张。”

    心绪被当场挑明,唐蓉的面颊愈发滚烫,像是在寒夜吹了冷风,长睫垂下,在卧蝉处投照出一片促狭的暗影。偶尔抬起的眼神含忧带怯,宛若一把风月情钩,勾得人魂魄不能归位。

    温景裕仔细品鉴着她,眸中酝酿着无数柔情蜜意,擒住她的手,覆盖在自己心口上。

    “感受到了吗?朕跟姐姐一样紧张。”他粲然笑起来,“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熟悉彼此的。”

    唐蓉愣了一下,呼吸,心跳,每一寸都被他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