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没有鸟他。
何曼也不生气,目光落在夏侯安的身上,再次拱了拱手:“小兄弟舍身救人,某佩服至极!”
夏侯安心里呼出一口长气,看这架势,他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亥时将近。
老里正家的院子里烛火通明。
往常这个时候,耕作一天的乡民们早已酣然入睡,而如今,村里的男人全都坐在这里,沉默着没有做声。
反倒是长舌的妇人们七嘴八舌。
“都亥时了,怎地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是,也不知道谈得怎么样了,可真真急死个人!”
“我之前就说,不该让两个孩子前去,那些贼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两小胳膊瘦腿的,哪能应付得来……”
“要不,咱们还是趁夜逃吧!”
妇人们越说越离谱,从屋里走出的老里正听了,苍目泛沉,不悦哼上一声,妇人们立马噤若寒蝉,显然这位老人在村里的威望极高。
“待会儿到贼军营前,小子只需一席话语,饶舌之后,管教何曼拱手而降,黄巾贼不战自退……”
这是夏侯安承诺乡民的原话。
真实情况,只有老里正和许褚兄长知道,两人是以身犯险,刺杀黄巾渠帅去了。
何曼一死,其他贼兵不过乌合之众,自然鸟兽四散。
老里正当时也是这般想的。
“可万一刺杀失败……”许定对此有过犹豫。
作为兄长,他知晓弟弟从小就力大无穷,饭量很大,曾因少年时将挑衅的路人一拳打得瘫痪在床,差点吃了官司,便不准他再随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