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漾被纪邙贴着胳膊拽进黑伞底,纪邙把后左车门打开他自觉坐进去,而纪邙拉开驾驶室把雨伞放在副驾脚踏处。
“你常吃的药是这种吗?”纪邙把手机里图片递给司无漾看,看他点头后把副驾座椅上的袋子递过去,“把衣服换了,我去医院拿药。”
司无漾想等纪邙去医院时他在换,可是纪邙一直没有启动车子他有些左右为难,纪邙怎么会想看他身体…可是他十分别扭,看纪邙低头看手机都没分出视线他抖开了衣服脱掉身上潮湿的校服。
纪邙视线下的手机并没有按亮,他利用身高差和屏幕反射的画面看着少年在他后方换衣服,瓷白的肌肤一点点裸露出来,少年的皮肤像镀了光,侧着脸拽着衣角时薄唇微微翕动,动作小心带着不知所措,好像尽可能再把自己存在降低。
司无漾穿的是纪邙的球服有些宽松可也不至于像套麻袋,他抱着书包没等一会车子就启动了,纪邙把手机放在储物盒道,“暂时你先住我那。”
“太麻烦您了…”
“那你有地方去?”纪邙直接打断司无漾的话,“纪明呈脾气随他爸,他爸真拧巴起来把你们按床上,你愿意?”
“不行!”司无漾急忙否定,“明呈哥有喜欢的人,不行的…那麻烦三叔了。”
司无漾小声道,“我会去申请宿舍。”
“你的情况最好住家里,都是纪家有什么区别?”纪邙单手扶着方向盘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划过鼻下,语气带着几分哄小孩,“我一个人住也挺无聊。”
“好…”司无漾觉得这话像纪邙无聊随便养只宠物打发时间,他没有反驳,有地方栖身不如宠物的自己应该庆幸。
纪邙车停在医院就有人把药递给他,车子拐出医院没多远就到了纪邙的住处,雨慢慢小了,司无漾觉得他又一次在雨后找到新的栖身之所,像极了飘渺的蒲公英,在起风时没有归宿。
司无漾洗完澡坐在纪邙准备的房间,他能看出这是间主人房,一定是纪邙平时住的,他很想说自己住客房就行,怕纪邙觉得他麻烦就造成此时的局面。
手机被摔坏了无法获取此时的时间,他只预估此时很晚,床头柜上摆着药瓶和半杯清水,他从浅眠到深眠都忘了去打开药瓶。
纪邙的手掌按下门锁时就看见床上睡熟的司无漾,药物是有安眠成分的、所以他才算好时间走进来,蛰伏很久的野兽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嫩肉就在他巢穴中。
纪邙的目光落在了他藕白色的手臂上,慢慢滑到脖颈,那里看着脆弱不堪。柔和的床头灯把锁骨照的明暗分明,他的手探入被子手掌就像能揉碎他的腰,眼神不断暗沉。
手掌只需稍稍用点力,这只无法挣扎的小兽就会落入他的怀中,他突然有些后悔,他多想这具身体在他身下挣扎,被他进入…
贪恋的眼神扫过少年脸上,司无漾感觉到痒意睁开眼,只一瞬猛兽像早就察觉把他两腿拽开,司无漾吓的结结巴巴,“三叔…三叔你干什么!?”
司无漾吓的清醒,他试图从床上坐起身,纪邙的手腕却配合他的膝盖把司无漾压的卸了力气,两只有力的手臂按住他挣扎的胳膊,司无漾没感觉到疼痛,却感觉自己被藤蔓缠绕的挣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