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转而消失。
又过了一阵儿,墨竹和春白从房内走了出来,绷着个脸。
将乳母叫了进去抱孩子,眼睛一直盯着人家,生怕她们发现孩子吃过了,还吃了不少。
富察舜华神色如常,“刚刚小阿哥哭了,我想着胎便也排出来了,又看看尿布,没什么痕迹,想来是饿了,你们把他抱走喂奶吧。”
几人接过孩子,将一直在哼唧唧哭的孩子抱走,慢慢哄着,走了出去。
看了几人走出去,富察舜华才感叹道:“真不愧是天家,这皇子身边,光是奶母,就配了这许多,身边的宫人,林林总总的,比我都多了好几倍。”
墨竹又从外头拿来了一盅鸡汤,舀了一碗,递给她道:“皇宫规矩如此,毕竟是天家血脉,精心些也正常。”
她略喝了几口鸡汤,但天太热了,身上还疼得慌,味道再好也喝不进去了,就放在一边,“什么时候把孩子抱去阿哥所?是满月后?”
春白点点头,“是呢,按例是一月后。”
富察舜华叹气,“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孩子长于妇人之手怎么了?看不起谁呢?”
而且,这不过是往好听了说,其实主要还不是怕孩子与母族过于亲近,日后若是皇子登基,外戚做大?
“幸亏我已是嫔位,孩子可自己抚养,不然,就连这一个月,都养不了,已是极幸运了。”
说了几句话,还用了饭,又喂了奶,加之产后还未恢复元气,她已是疲累不堪,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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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已是深夜,等叫了人忍着痛用了官房,她又是睡去。
第三次醒了,已是第二日了,真是生生被热醒的,屋子里闷得人□□,她一起来,浑身都是黏黏腻腻的汗。
摇篮已经送了进来,孩子正躺在其中睡的香甜,秋云和丛双还有柳絮在一边看着,露出痴痴的笑。
听到富察舜华那儿有了动静,秋云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主子,醒了?饿了吗?现在都要用早膳了。”
富察舜华面无表情,拿着帕子擦擦汗,“饿倒没什么感觉,就是热得慌,把门打开一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