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任祁峰在宋清云的麾下谋生,不应该跟韩叙有过多的接触。
但是韩叙的几句话,在任祁峰听来,如果原话转告,或许对南君泽和宋清云都有好处。
几番内心挣扎之后,任祁峰先择了隐瞒宋清云,直接请律师转告给南君泽,并要求律师不要在宋清云面前提起韩叙,免得好心办坏事。
宋清云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如今心底会对南君泽的转变提出这样的疑虑,一点都不奇怪。
任祁峰连忙插话说“南总毕竟身为人子和人父,或许是他这些日子在里面自己面考虑过了,我觉得南总说的有道理,两败俱伤的局面,对谁都没有好处。”
“道理我都懂,可是总觉得……”宋清云闭上了眼睛,心里在反复琢磨。
任祁峰和律师相视一眼,静静地等着宋清云发话,等了好一阵,宋清云都没有开口。
看上去,宋清云在认真考虑南君泽的话。
客厅里的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杂音。
老赵领着几个佣人往客厅里搬东西,脚步声和说话声就又开始吵闹了起来。
客厅四周被放了一张张的椅子,每两张椅子中间放一张小方桌,没多大功夫,客厅四周被放满了椅子,将中间的沙发围成了一圈。
一群佣人来来回回地走,往椅子中间的小方桌上放果盘和点心。
宋清云睁开眼睛看着客厅里的摆设问“老赵?搞什么呢?”
老赵手里捧着几个小食盘子过去说“太太,您忘了?晚上请了股东来家里开会,准备的差不多了,您看看还有缺了什么,我马上去办。”
宋清云揉了揉额头,好不容易联系上股东请来家里开会,如今会议就在眼前。
请这些股东不易,还是看在以往的交情,还有她愿意拿出一半家产的条件下,这些股东才肯重新集聚过来。
看了眼时间,不过还有几个小时,股东们就会出现在家里。
如果按南君泽提议放弃与宋浔的争斗,此刻就要马上通知股东取消会议。
宋清云陷入了矛盾之中,现在要是出尔反尔取消了会议,以后就再也难以把这些人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