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对没经历过的事都会有那么点新鲜感。偶尔去公园约个会,吃个路边摊,我可以当做是一种情趣,但每次都是这样,我真的觉得很丢人……”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我体会不到没钱的日子有多难过,吃路边摊穿大甩卖住筒子楼的爱情太恶心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脑中不期然的忽然又浮现出那个雨夜。
那个一直以来温软甜蜜的嘴唇,那天晚上却用不带感情的语气说出了让他刻骨难忘的话。
顾维廷只觉得撑在她身侧的右手都情不自禁的疼起来,并且越来越疼,仿佛揪得他神经末梢都在一起痛。
他猛地抬起头来,拿起自己的右手,却发现右手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顾维廷抿紧嘴唇,急忙用左手扼住自己的右手腕,却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右手还是颤抖不停,甚至还愈演愈烈,甚至于他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下一秒,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大步离开了休息室,脚步仓皇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淌下来,他闭上眼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静一些。
良久之后,颤抖的右手才慢慢恢复了一些。
顾维廷重重的靠在了沙发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黝黑的眼中透着一抹绝望和悲凉。
这是他在那件事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肋骨断裂,腕骨断裂,肺部破裂,甚至下半辈子都有瘫痪的可能……
如果不是他强忍着一口气坚持下来,现在恐怕已经不会坐在这里了。
那件事之后,他的手腕就时长会痛,尤其是阴天下雨的时候就痛的愈发厉害,骨缝里就像是窜进去了阴风一样,啃噬着他的骨头,严重的时候甚至连抓笔都有些困难。
当然,这些乔莞并不知道。
在他痛的几乎要死去,几次三番被推入急救室的时候,她则忙着在和靳禹城结婚。
一想到这里,顾维廷便忍不住冷笑着勾了勾嘴唇。
她欠他的,可不像是她说的一句对不起就能还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