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的!”沈嘉嘉抚了抚乘风的翅膀,“乘风,请你说句话。”
周洛有点惊讶:“一只鸟而已,何必这样客气?”
谢乘风在沈嘉嘉肩膀上跳了跳,偏不开口。
沈嘉嘉:“求求你了,说句话,好不好。”
谢乘风扫了周洛一眼,慢悠悠开口:“绣花枕头,一包草。”
周洛浑然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奇道:“果真会说话,我此前也养过一只同样的,费了不少银子买来。”
“啊,”沈嘉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派天真地看着他,“那后来呢?”
“后来它一直学不会说话,被我炖了。”
沈嘉嘉装模作样地脸色大变。
周洛哈哈一笑,打马走了。
走远了,他自言自语道:“我的鸟不说话,难道是因为我不够客气?”
父女二人进了府衙,见到仵作时,他刚从停尸房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徒弟。仵作唤作郑公,徒弟行六,都叫他六郎。
沈嘉嘉想见见尸体,却被郑公与沈捕快一同拦住了。沈捕快:“尸体腌臜,你一个女孩就不用看了。有什么都问郑公,郑公从尸体上能看到的东西肯定比你多。”
沈嘉嘉一想,也有道理。
郑公谦虚了几句,便讲了一下尸体的大致情况:“死者年五十到五十五之间,死亡原因是被人从身后用绳子勒死造成窒息而亡,死者身上有挣扎的痕迹,死亡时间是昨夜戌时四刻至亥初,约莫不会差太多。”
沈嘉嘉好奇问道:“死亡时间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一般会根据尸斑、尸僵、尸温来判断,具体细致的方法一时半刻也难说清楚,且与季节有很大关系。”郑公本想就说这些,见她听的认真,于是耐心又道,“尸斑与尸僵都有相对固定的出现速度,需要结合死者自身的年龄、死因、体质等来看,至于尸温,天气冷,尸温就降得快些,天气热,尸温就降的慢些,这些都需要仔细拿捏。”
沈嘉嘉听完一顿拜服:“原来仵作行有这么多讲究,果然,万事皆学问。”
小徒弟六郎颇为得意,说道:“我师父可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仵作,推演死亡时间比旁人又准又快,从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