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掌门现在很不高兴。
但当着一众弟子的面,夜九又说出这样的话,他只好似若很关心地道:“哦,你要讨的是什么公道?”
夜九扬声道:“九嵬山历练的最初名单,我原本是应该在上面的,可之后,却被人恶意去除了名字……”
说着,他用锋锐眼神瞥向左前方的岑长丰,抬手一指,冷声道:“而去除我名字的这个人,就是他。”
岑长丰在夜九闯入殿时,便露出不爽神情,而此时当着众人面被指,更是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冲过来:“你什么玩意儿,敢用手指指着爷……”
他旁边两个侍从连忙拉住他,低声细语说了些什么,他才顿了脚步,可看向夜九的眼神仍很鄙夷。
“住口。”
岑掌门先用警告眼神看了眼岑长丰,才向夜九道:“你说你的名字是被故意去除的,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
话刚出口,夜九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微凝,“只是我不方便将之说出来。”
他直直地看向岑掌门:“可我知道掌门您最是公平公正,一定会查明真相,不会做出偏袒之举。”
按照以往,听到这样不客气的话,岑掌门恐怕都要气笑了。
可此时,望着那黑衣弟子毫不怯懦的神情,他心底竟莫名升起一种欣赏感。
可也仅仅只是欣赏。
岑长丰怎么说都是他儿子,就算他所言非虚,他也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定了他的罪状。
这不跟打他自己脸没区别。
岑掌门原本想说两句软话,把夜九先哄下去再说,却不想另一边的岑长丰又爆发了:
“你这贱奴说什么呢!你的名字是爷除掉的又如何,你这样卑贱的出身,这么点不够看的修为,若不是靠讨好女人,怎么可能拿到这历练名额。”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