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竟真如她说的,后面越来越疼,下午黄祀元也没再来,他实在忍不下去,趁没人注意,一把纠起黄玉珩的衣领子,把她纠到那间空房里,恶狠狠地道:“解药呢?你把解药拿来。”
阿珩被她拽了个七荤八素,气上心头:“你放手啊!找我要解药还敢这么横?你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秦霂气极,想要动手打她,扬了扬手,又觉得自己堂堂男儿,此举太有失风度,看见一旁桌上放着还有未干墨汁的砚台,伸手抹了一手墨汁道:“你若不给我解药,我就拿这墨汁抹在你脸上。”
阿珩立即有些怂了,倒不是怕被他糊了脸,是她身上这身衣裳是她最喜欢的,染了墨便难以洗掉,平白糟蹋了,可惜。
“等等等等!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秦霂慢慢放开她。
阿珩急忙朝门口跑,秦霂以为自己被骗,反手一抓,沾的墨汁的手毫不留情抹了她满脸。
阿珩白嫩的小脸被他抹得像个黑包公,半天愣在那里,随后张嘴要哭,被秦霂一把捂住嘴。
这里是黄家,他一个外人欺负黄家小姐,闹开了,结果可想而知。
“你……你、你别哭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秦霂急得面红耳赤。
“唔……唔唔!!”阿珩气得直瞪眼。
“我放开手,你不许乱叫,你要是乱叫,下回我还抹你!”他说完慢慢放开手。
阿珩看着自己雪白衣领处的黑色墨迹,欲哭无泪,“你赔我衣裳,我不管,你赔我衣裳。”
“不就是件衣裳吗?等我以后有钱了,我赔给你就是了。”
“你个小叫化子,什么时候会有钱?我这衣裳可贵了。”
秦霂看着她的黑脸上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瘪着嘴生气的样子,竟然十分的可爱,忍不住想笑,若不是背后被虫咬了还疼得厉害,此刻只怕早已经笑出声。
“我以后会有钱的,记着就是了,到时候十倍百倍还给你。”
阿珩看他脸上还在淌汗,知道自己错在先,也懒得继续和他计较:“你说的啊,你以后要是敢不认,我就抓一百条毛毛虫咬你。”
秦霂想起那恶心的小东西,起一身鸡皮:“你还敢说,无缘无故拿那个东西捉弄我,这要是以前,你肯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