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树上传来声声鸟啼,浅溪缓缓从梦中醒来。
她身子轻轻动了一下,也惊醒了身边的人。
她不禁回身望去,只见他轻轻拥着她,有些艰难地缓缓睁开了眼睛。
元澧的脸上难得带了几分孩子气,自从他们成婚以来,他不再做皇上,倒是经常爱赖床。
浅溪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唇角不禁又勾起一抹笑。
当年自从她走后,元澧不知道哪根神经没搭对,苦心积虑夺来的皇帝宝座,倒觉得坐着了无生趣了,于是就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侄子,自己退位坐了太上皇。
当然这也只是他口中给出的解释,浅溪倒也明白他爱面子,明明是爱惨了她才宁可不要江山,也要跑出来找她。
他既然厚着脸皮来找她,她自然也不好再赶他回宫去做太上皇,他们两个就这样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再后来她又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没搭对,就被他蛊惑着跟他成婚了。
如今他们是在北垣国,大婚那日,也是她的母亲沈婉亲自为他们主婚,北垣国的皇帝凌霄亲自到场,还有许多文武朝臣,本来一场打算尽量低调的婚礼,结果因为皇帝的到来,而成为当时最隆重的一场婚事。
现在算算日子,她与元澧倒也在北垣国叨唠了有半年之久了。
她正在思考是不是该与凌霄说声道别了,哪料今日元澧倒是也与她想到了一处。
只见他又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只是又慵懒道,“娘子,咱们成亲已有半年之久了,虽然凌霄是你朋友,但是我们在北垣国,也不便再多做逗留了。”
他又不要脸地诱哄她道,“再说外面天高海阔,为夫还没有带你好好走走看看呢?为夫想与你去天涯海角,浪迹天涯,你可愿意?”
他嗓音温柔,但浅溪却是被他的话羞红了脸,只是又口是心非地嫌弃道,“皇兄,怎么自打咱们成亲以来,你就越来越老不羞了呢?”
啥露骨调情的话都说!不知羞得都快赶上那街上的流氓浪荡子了。
“嗯?敢说我老?我究竟老不老你难道还不知道?”
他心里突然就又不服气起来,只是又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作势道,“娘子看来是记性不好忘了,不然为夫这就亲身示范一下,叫娘子好好忆忆为夫到底老不老。”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
浅溪见他像是要来真的,又十分可耻地向他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