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都不会,可见要你也没什么用。”褚封眸中那点微妙的兴趣骤然消散,“不如送去拍卖场。”
对他来说,即使是可能对他的病有帮助的存在,也不过如此。
有兴致时,他对骆西的挑衅也可以熟视无睹。一旦兴致消失,他给予骆西的那点任性权便全部收回。
只有站在高位的人才有权做决定。低位者所谓的权力,不过是被给予的那一点狭小|逼仄的空间,随时都可能被没收。
骆西脸色一僵。
卫林钟果然骗他。黑三街分明是个地下黑市,拍卖场也是个荤素不忌的地下拍卖,你看这人随口就要把他卖掉。
拍卖啊……
骆西脑中跳出某些悚人恶心的画面。
褚疯子,呵呵,人如其名。
疯狗一个!
骆西衡量一下两人的武力…好吧,不用衡量,先不说褚封本身的强悍,就是门外的几十个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他眨巴一下眼睛,乖巧卖笑:“爸爸,这样不好吧。”
褚封看着把身上的刺收得一干二净的骆西,轻笑一声:“乖。”
唉。
喜怒无常的男人。
骆西痛苦地跟着褚封享用晚饭。
倒不是他内心痛苦,而是这饭菜,实在过于清淡。他嗜好重口,尤其是甜辣。
按理说,像骆家这样的家庭,对吃食礼仪也颇为注重。但不知何时起,他就偏爱这些重口的东西。
甜要十二分,辣也要十二分,不重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