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沉渊沉默了一下，自言自语一般小声说了句，“……没想到真的是他……”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突然笑出声来，“……早就应该想到的，本座的左护法向来天赋异禀，入门才三年有余就已达到化神之境，放眼整个九州，还有谁能比本座的左护法更有资格当主角呢……”
不知道为什么，8823总觉得沉渊此刻的笑容无比苦涩，他也不敢说话，就那么默默看着沉渊，片刻后，沉渊不笑了，他听到沉渊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为什么偏偏是他……”
8823感受到沉渊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好，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大大，你没事吧。”
“本座能有什么事，”沉渊微微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琉璃色的眼睛，让他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清，“找到了主角，本座高兴还来不及，还能有什么事。”
8823犹豫着问道，“大大，你这次不会又要……”
沉渊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拳头，“沈晏修短短三年就已步入化神，如此天赋，比起本座当年有过之无不及，对本座来说，他的存在……是个威胁。”
“大大千万不要啊！”8823连忙提醒道，“为了防止主角再被大大误杀，天道这次不仅给了左护法主角光环，还给了他加成了一个超级幸运Buff，大大杀不了他的！！！”
沉渊一愣，谨慎地问，“什么叫超级幸运Buff？”
“超级幸运Buff就是……哎呀跟你说不清，反正有了这个Buff，左护法就会变得超级幸运，遇到的所有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所有困境都会化险为夷，只要他想，只需稍作努力，他就可以得到这世上任何东西。反正只要有这个Buff在，就没人能杀得了左护法！”
“……他可以得到这世上任何东西？”似乎是难以理解，沉渊又重复了一遍。
8823点点头，“只要他想。”
“……包括本座的生命？”
“……包括大大的生命。”
这时，沈晏修端着做好的点心进了环琅天，一进内殿，就看见沉渊一动不动地呆呆坐在桌前，长长的额发挡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拳头握得死紧，手里的茶杯被捏碎了，碎片深深扎进掌心，指缝间血流如注。
“尊上！！！”沈晏修吃了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盘子，疾步上前想为沉渊检查伤势，不料，还未碰到沉渊的手，他的手就被啪的一声重重打开了。
“尊上？”沈晏修的手僵在半空，他敏锐地察觉到沉渊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忧地问，“……尊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沉渊沉默着，缓缓抬起头，琉璃色的眼睛里一片漠然，看着沈晏修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