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等父亲做出解答一样,方余生的话只说了一半。
“其实猜也大概能猜到是金氏做的。”方启正长叹一口气,“这些年,金氏慢慢从卫浴转战建材,无非是他们对自己的卫浴做得很有自信了,才想来建材插一脚,但是他又才做几年建材啊。”
“嗯。”方余生默默的听着,脚尖点地轻轻推了一下秋千椅。
“若不是有足够的后路,又怎么敢对我们下手?我们方正建材如今在业界混的挺好,自己多做出点口碑,真正做出点成绩,何必和别人纠缠,让他人得了便宜?”方启正慈祥的看了看座位旁边的女儿。
别人是想着如何少一个劲敌,而父亲却根本不把金氏放在眼里,不过一心想做好自己的,真正的去对待他该对待的。
方余生微微低头,用脚轻轻刹住摇晃的椅子。
最近公司的新闻都是不错的,金氏的股价却是使劲往下跌,又接连爆出几个丑闻。
是啊,做好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方余生抬头,冲父亲微微一笑。
“生生背上好些了吗,医生说多久可以拆线啊?”父亲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些。
“再过4日就可以了。”
“嗯,下个月初你张叔叔的儿子从美国回来,研究生毕业了。”听出父亲暗有所指。
“就是以前拉小提琴那个小阿抖?”方余生偷笑道。
“那小时候表演发下抖很正常嘛,现在别人可是在国际上拿了不少奖了。”方启正接着说,“到时候宴会你可不准缺席啊。”
“知道了,你和怎么也和妈一样?明明,你女儿也拿了不少奖的啊。”方余生撅了撅嘴。
“拿了这么多奖也没见你带个男朋友来啊。”方启正笑道。
“眼光太高,凡人入不了我的眼。”方余生冲父亲做了个鬼脸,就一溜烟跑上楼去。
卫生间里,方余生脱下上衣,背对镜子。
原以为伤口会被缝的像蜈蚣一样歪歪扭扭的,可是没想到浅灰色的缝合线在背上,却显得毫不突兀,就像是被压出的一道隐隐的痕迹。
方余生被医生的手术水平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