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夕和我同骑一匹马,秋意飒飒凉风扑面,我靠在他怀里觉得特别暖和让人心安,去往城门口的路上他简单跟我解释了一下,和卓来信说的也不是很详细,总之就是阿爸病了,蔺兰姑姑便放弃了回京城,而是和杜自芳一道陪同阿爸南下,打算借道川蜀先进青海。
虽然在拉萨的时候已经安排过了,但我仍不放心,急道:“我是不是得赶紧给舅舅写封信?”
他闻言笑道:“写吧,晚点也行,反正我已经飞鸽传书了。”
我偏过头看着云淡风轻的莘夕,心里暖得能烤熟一个鸡蛋,原来他都安排好了。
“不用太感动,”他垂眸看我,嘴边挂着笑,“我就抬手写了几行字,其他都是常心做的。”
我低头笑,“那我改天请常心吃饭。”
“嘿,”他笑,“他吃得下去吗?”
“你别出现他就吃得下去。”
他啧了一声,“我不在他更不敢。”
我低头咯咯直笑,笑完了才轻声说:“我都知道的,会在心里记一辈子。”
“什么?”他问,垂首在我耳边,一呼一吸间将温软的气息扑进了我的耳朵里,像塞了团棉花。
我抿住唇,回头对上他的眼睛,故意戏谑道:“特想亲你一下。”
他眼中笑意渐浓,拽住缰绳将马停下,下马前在我耳边说道:“听你一句情话那么难。”
我脸一红,他都听见了竟然还故意问我。
没等我站稳,就被从马车上飞奔下来的萨梅抱了个满怀,她满身都是长途跋涉的汗味儿,搂着的我手烫乎乎的,我还没开口,就被她的眼泪浸湿了肩膀。
“胖了呀?”我眼睛发酸憋了回去,没事找事儿地胡说。
萨梅惊得连连后退,胡乱抹去眼泪,急道:“在魏家是胖了,但这一路上我吃得少喝得少睡的也少,该瘦的。”
和卓忍不住笑了,“听起来像是被我虐待了。”
萨梅赶忙摆手,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这副德行,一见到和卓就说不动话走不动路,黏糊糊地来了句:“是我自己愿意的,一路上承和卓哥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