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鞋,只能在卧房穿,便宜你了。”他放在我面前。
我缩回伤痕累累的脚,“我不穿。”
他挑眉看着我:“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孩。”
我别过头去,他却一改先前的冷漠,又把鞋子朝我面前推了一推,“待会儿还得跑,我不想带个拖油瓶。”
我‘啧’了一声,这人怎么这样!书上的谦谦君子去哪里了?不心疼本公主的脚,倒嫌弃起我来了!
他根本不在意,把玩着一颗小小的花生,像是很无聊,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窗外透进来的夕阳余晖在他的侧脸上镀了一层光……
“你是不是没见过男人?”他突然问,声音里充满调笑的意味。
我愣怔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时羞恼得红透了脸庞,成怒之下却找不到话说。
“不是有那种女人么?”他眯了一下眼睛,似乎觉得很好笑,“成亲之前出不了闺门,被关的可惨。”
“我……”我气急败坏,“我不是……你竟敢……”
话没说完,他一下子拉过我,捂住我的嘴,“嘘”。
有人进来了。
来人脚步轻缓,推开门后静默了半天才坐到了桌边,沉闷之下,与四周的喜庆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隐约间闻到了淡淡的草药味儿。
房里的人没有多久便起身了,似乎朝门走去,我松了一口气,却不料面前的屏风一下子被剑劈成了两半,倒在地上。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身穿大红衣饰的男子,年纪在我们之上五六岁,手里的剑直指我们,浓眉鹰眼,古铜肤色:“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他放开我,先一步起身,看着发亮的剑锋笑了笑:“高手?”
新郎倌眉头一皱,把剑提得更高了。
我一下子跳起老高,这人也太不懂得分析形势了,既然知道这个新郎倌是高手,人家手里还举着一把剑,还这样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