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走了出来,听见儿媳妇这番话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她原本还有些担心,若是她与汪如意一般不明事理那便又要惹出事端了,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老婆子,还不快走,没看见我家不欢迎你们吗?”

    见徐氏出来,刘氏厚着脸皮笑道:“亲家母。”

    “呸,谁是你亲家母,怎么今儿个这些不要脸的老货都上赶着来了。”徐氏说话毫不客气,在一旁偷看的宋珍宝都惊呆了,今日算是见到了奶奶的真正本是了,能打会骂的。

    刘氏几次遭羞辱,都不得不忍耐下来,脸色都憋了泛了青,没办法,她要说话还未说出来呢。

    深吸一口气她道:“春兰,你大哥和孩子生了重病,需要一味鲜血做药引,方能治病,娘今天来是来求你要一些元安的心头血。”

    一旁的三旬美妇也拿起了帕子抹着眼泪“大姐,求你行行好吧,救救你侄儿吧。”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的紧、

    苗春兰一听气的浑身发抖,他们脸皮怎的这样厚!竟敢打她儿子的心头血!

    她怒道:“滚,你们给我滚!”

    那美妇噗通一生跪了下来,哭求“大姐,求你行行好吧,你要什么条件我们都能答应。”她的儿子今年不过八岁,前年突染恶疾还传染给了丈夫,家中花费了很多银两都未曾治好,如今家中已经没有银钱了,而丈夫与孩子的病却是一点起色也没有。

    好好的一个家整日里是愁云惨淡,她们也只能以泪洗面。

    前些日子刘氏不知从哪请来一位道长,那道长竟也会治病,说她儿子与丈夫的的恶疾并不难治,只是需要一味可入药的药引,那道长起卦一算,给孩子合了八字,找到那人在县里的书院读书,经过多方打听他们才知道那孩子是当年与他们断绝了关系的养女苗春兰的长子。

    无奈,为了孩子他们只能厚着脸皮上门讨要,原本想着刘氏与苗春兰是有抚养之恩的,不过是一点心头血,想来也是能要到的,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狠心,对自己的侄子见死不救。

    见此情景,苗春兰直觉心中大为畅快,他们终于遭到报应了,身染恶疾?需要心头血做药引?可见这是他们坏事做多了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你们休想动我儿子一根毫毛,这都是你们的报应!哈哈!”苗春兰大笑出声,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你个小贱人竟如此狠毒,对自己的哥哥都见死不救,当日若不是我将你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你怕是要被卖到窑子里,坐那人尽可夫的妓.女!”

    刘氏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老娘辛苦将你养大,你竟如此对我,当日我就该将你卖到窑子里!让你好好尝尝滋味!”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一声暴喝从门外传来,却是宋二郎疾步走了进来,听见妻子被人这样羞辱,他几步上前狠狠地扇了对方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