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反复发热,已烧一天多,夜半,正热得难受到极点时,脸上触到冰软,双眼虽睁开,看见人了,脑子却似醒非醒的迷糊,精神不济。
冰爽的手滑到脖颈,他眯眼长呼热气,那手指翻转,指腹又滑到锁骨,而后潜入了睡衣,他哼了声,这抹凉透入心口,正缓了燥热的身体。
可又发冷,长时间握笔的右手迟钝地抬起,握住这截手腕,一推,没推动,只能虚弱地发声:“冷。”
白露坐在床边,乘人之危,偷摸了一把病人的胸口,这家伙平时长得乖静,现在生病,简直让人生出想为非作歹的念头。
手腕被抓,她完全不放在眼里,挣开,白露的手指又插入男生柔软微卷的短发中,眼底闪过玩味,“冷就盖着吧!”
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没一会儿,高烧不退的江砚书又热得窒息,掀了被角,转头流着虚汗,看躺到自己床上的女人,说:“水……”
白露侧躺单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回:“没有。”
江砚书眉头紧锁,“蠢货。”
“呵!”眉头一抬,白露瞬间来了气,翻身上前,掐住他下巴,凶道:“你叫我什么?”
生病了,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脑袋一下被仰着按入枕头里,江砚书咽喉变得狭窄,还发着热,呼吸一下粗了起来,真是雪上加霜,“放……开。”
“你应该叫我什么,小朋友。”
“姨……”
“啧,叫声妈妈来听,毕竟我跟你爸可是名正言顺的领证结了婚。”
江砚书被迫仰头,眼底盯着人,不知有没有清醒,脖子一寸红过一寸,只道:“蠢货!”
“噢~~”,白露放开掐制,裂嘴笑着说:“儿子不听话,我有理由替你爸教训教训一下你。”
白露的手碰到世界男主,脑中自动转入与他相关的记忆。
记忆里,白露跟男主父亲还是情侣的那段时间,没少被带回家,跟世界男主相处过很多回,给他买礼物、学习用品、手表、衣服等等,但都只得到“蠢货”,两个字。
真是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