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与度也没有催他走,毕竟赵慕风才是那房子的主人,赶走房主弟弟这种事,身上没有个五百万他做不出来。
吴与度虽是吴家的人,但他和吴家人有着天壤之别,深耕律界多年的吴家有钱,他没有。
造成这么大差别的原因很简单,父母离婚都不要他,把他丢给年迈又多病的外祖父母了。
不过他不觉得自己多可怜,父母不要他,他也没要父母。
把赵折风送来的赵慕风还说:“我父母是为了给我骨髓移植配型才生的他,但遗憾的是我和他没有配型成功,我父亲因此迁怒于折风,对他动辄打骂,所以折风的脾气才这么不好,与度,你平时替我多照看照看他。”
吴与度淡淡道:“行。”
吴与度其实并不是一个会照看人的人,赵慕风拜托他照看赵折风,只是因为相信他至少不会与又倔又犟的赵折风吵架起冲突。
确实没起什么冲突,就是上了个床而已。
那天也是春日,朦朦胧胧的灰沉天际能模糊掉一切言不由衷与口是心非。
吴与度买了一大盒海盐草莓冰淇淋回来,他胃不好,一旦吃了冰的、凉的都会胸口闷堵,打嗝打不出来,甚至会胃疼得冒冷汗,所以他从十五岁起就没再吃过冰淇淋了。
虽然吴与度喜欢海盐草莓冰淇淋的味道,但这么多年来他的身体待他不薄,没有什么大病大痛的,免疫系统也很努力,感冒发烧没几天就好了。
作为回报,吴与度也应当对自己的身体好一些,既然身体吃不得冰的冷的,那他便不会沾惹这些东西。
这一大盒海盐草莓冰淇淋是给赵折风买的,赵折风是警校生,每天都有大强度的训练,每次训练完肩膀肌肉都需要冰敷,以此减少肌肉损伤。
平时赵折风都用冰箱里的冰块冰敷,但不巧住处的冰箱坏了,吴与度只能下楼给他买了一大盒冷冻的冰淇淋代替冰块。
吴与度手里拿着套好冰淇淋的冰敷袋,走向赵折风的房间。
门是半掩的,他敲门。
“出去!”门内的赵折风紧咬牙关道。
门口的吴与度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皱了皱眉,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出去!”赵折风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不让他继续靠近,后颈处渗着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