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臣解释……”蒋元凯结结巴巴说道,只是他脑袋短路什么也说不出来,几个咿咿呀呀之后便再不做声。
其实他也知道,此时申辩没什么作用,因为已经是无声胜有声了。
“既然蒋大人说不出什么,那便容臣下替他解释一番吧。”一旁的萧然忽然开口道。
独孤晋没有反对,只是任他去说。
萧然一番说辞让在场所有的大臣们恍然大悟,纷纷站出来指责蒋元凯为人表里不一,对圣上虚情假意。
说着说着,更多的大臣站了出来,他们看见了独孤晋脸上的风向标,赶紧出来开始细数蒋元凯平日为非作歹,如何进谗言害忠臣。
说着说着,谭家的冤案便说了出来,独孤晋听后勃然大怒。
原来独孤晋在几日之前,听信蒋元凯的谗言,将谭家老爷谭德,谭家长子谭鹏下狱,罪名是串通凫溪人,暗害皇族。
其实此事是四大家族的赵家指示,赵家自皇后倒了之后,便在朝中四面受敌,他们自救的方式便是狠踩陛下不喜欢的谭家,以此来获得自保,但是污蔑谭家与凫溪人串通,这未免栽赃得离谱了一点,明明与凫溪人串通的是赵皇后啊。
只是赵家人显然还不知道这一点,他们穷凶极恶地以为找到了证据。
萧然看着还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赵元朗,他笑了笑便走了过去:“赵公子,你此刻倒不说话了,上次可是先皇后差你过去,让你带走住在谭家的云影的?那些跟着你的精武士他们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赵元朗惊慌起来。
那次皇后赵氏让他带人去谭家捉人,确实派给他一队精武士,只是那些精武士个个带着盔甲,他起初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凫溪人,倒是后来云影揭穿了他们的真面目。
本来他也没有过于在意这件事,没想到父兄竟然说要将谭家人栽赃为串通凫溪人,因为当初那个紫玉听说就是谭家人献入宫中的。
但问题是谭家人当初是负责招人的而已,并不知晓什么凫溪人之事,与紫玉一同进宫的还有大批民间女子,谁也没想到其中一名女子居然是凫溪人假扮的,所以正是这个原因,谭家人死活也不肯认罪。
赵元朗当初可是百般阻止家中长辈做这件愚蠢的事,但是又出于想和兄长一争高下的私心,他又坐山观虎斗,不过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倒是赵元朗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没想到萧然会回来,也没想到蒋元凯会被抓住,更加没想到胡项那个家伙竟然还能调动精武士,那些精武士不是都已经随着赵皇后身边的紫玉离开了吗?
赵元朗想得快要掉头发了也没想明白,但形势显然已经不容他多想,因为坐在殿上那位独孤晋已经快要发飙了。
因为独孤晋的神情就像一个被愚弄了很久的小孩一般,眼睛中差点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