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是引得父皇如此耿耿于怀。”

    赵易百思不得其解,早年顾相仿佛是一个禁忌,如今便又成了父皇常常感念之人。

    “你既不知,我又怎能知晓?”

    叶昰倾冷笑,若问这朝中,怕也没人知晓,正因如此才越发的惹人疑窦。

    “父皇本想让顾家那小子在京中读书的,可那一位却是要回南山书院去,父皇无法,也就同意了。”赵易又道。

    “我瞧着王爷似乎也是极喜欢他的,父皇还嘱咐了王爷,济世阁与南山书院离得近,平日多关照些。”

    就在赵易和叶昰倾谈话的空档,景湉期竟是已经上了马,可以骑着小跑一段了,赵易见了也不由得惊讶,他学骑马的时候也没这么快的!

    “不想你们济世阁这一位,倒是学得极快,竟是丝毫不带怕的?怨不得王爷要收她入门下,果然瞧着就与众不同。”

    叶昰倾看了那边的景湉期,果然有模有样,担心她太过莽撞,骑得太快不小心摔了,微微皱了皱眉,又对赵易说到。

    “是吗?不过近日里倒是听说你与未婚王妃甚是投契,颇有些情一见钟情,深意笃的意味。”

    虽说当朝民风开放,大部分时间,男女之间倒也没那么多嫌可避,尤其是赵易和韩月瑛这种过了明路已然一张圣旨定了终身的。

    可赵易表现得也太过热情了,非但头一次见面就亲自送了人回去,还三天两头不是往镇国公府送东西就是将韩月瑛约了出来玩。偏生韩家这长孙女长在北地,也不似京中娘子那样的矜持,常与九皇子一道骑着马招摇过市。旁人瞧着倒是两家都极为满意这一桩亲事的样子。

    赵易瞧着那边一袭红装,骑着枣红骏马走在景湉期白马身侧的未婚妻,无奈的笑笑。

    “既是父皇指婚,我自当欢喜,况且父皇待我,总比待定国公府的长孙好多了,终归是要携手一生的人,就算是先前不喜,也要让自己喜爱,做一对怨偶倒不如皆大欢喜?”

    叶昰倾不知该如何答话,索性闭口不言,只淡淡看了赵易一眼,想从他认命的神情中看出别的什么来。

    赵易反是看着叶昰倾笑了笑,继续说到。

    “好在我并无什么心仪的女子,反正父皇终归会与我指婚,没有心仪之人,也不会似我三哥那般失落。你竟也不为自己思量一二,若是有心仪之人,赶紧让王爷与你求亲,要不然不知父皇会把哪家娘子指给你……到时候啊……怕你没有我这般好运气。”

    不想叶昰倾又半天不曾答话,板着面孔,只瞥了眼看向一边。

    “你这般是不知如何作答,还是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呢?我瞧着赵家那娘子甚是中意你,不过……我三哥却甚是中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