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留给阿姐的,分明是阿谨哥赢回来的。”当哥哥的马上跳出来拆台,半点不留情面。
景湉期一看,原来是先前那掌柜的要塞给她的那盏荷花灯,花瓣层层叠叠,都是用铁丝弯了模子,再用上了色的绢帛糊上去做成的,灯座也是木雕的纹路,绘了花样,比起那些纸扎的灯笼,工艺要复杂精巧。
想到叶管家就算病了还记得要带个灯来给自己赏玩,她这么回去,也该带一盏回去给他老人家才是。等顾修谨回来不如问一问那掌柜的此灯可还有得卖,自己买一盏带去济世阁,还有苏嬷嬷和胡夫子的夫人李氏,也要送两盏。
于是叶昰倾牌的人来杨家接景湉期的时候,景湉期个人用品倒是不多,却是带了好几个灯笼。不过昨夜还在的叶昰倾并没有等她同行,而是一大早就骑着马出了城,正好可以有马车多装几个灯笼。
虽说叶昰倾骑马出的城,但是景湉期回到济世阁的时候,叶昰倾还没到,显然是出去办事了。
叶管家差不多好了,就是还时不时咳上两声,景湉期给院子里常在身边服侍的人分了灯笼,叶管家的那一盏莲花灯最好看,入了夜叶管家派人将景湉期带来的灯笼都挂了起来,照的院子里亮堂堂的。
叶昰倾踏月而归,进了院门的时候,景湉期正带着一众丫鬟们在院子中赏灯。
“你倒是悠哉?”景湉期这如此享受的作派,倒是比他还像主子了,不过敏锐如叶昰倾,立马就察觉了问题,何况那盏莲花灯还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不是昨夜听松馆那掌柜的非要塞给景湉期那一盏吗?顾小先生花了好大力气赢的花灯,景湉期果然还是把它带来了。
“这是女郎送给老奴的花灯。”叶管家不知情,还笑眯眯上来补上一刀,一回头却见少阁主身后的茯苓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
“景湉期,你给我过来!”叶昰倾忽得冷了脸,才没闲心看什么花灯,径直往书房去了。
“这、这是怎么了?”叶管家不知为何少阁主生这么大气,惊疑不定看向茯苓。
“这灯许是顾家那个考了案首的小郎君昨夜在听松馆赢的彩头……”茯苓把叶管家拉倒一旁,小声说到。
“可女郎说这些灯笼都是她买的啊?”叶管家觉着,景湉期就算再失礼,也不至于将别人的东西转赠他人。
景湉期也搞不懂这个人,怎么一回来就发火,自己不就买了几盏灯回来挂着,招谁惹谁了。难不成他误会了自己把顾修谨送的灯又送给了叶管家?
“那盏灯是怎么回事?”叶昰倾入了书房,还没坐定就开启了训诫模式。
“学生买的,学生见阿谨赢回来的那盏花灯瞧着好看,想要送给叶管家,便问了他有没有得卖,好在还剩一盏,学生就自己掏钱买了,学生并没有用他人所赠之物借花献佛。”景湉期垂着头,如实说到。
叶昰倾没想到景湉期把自己的心思掐得那么准,如此坦坦荡荡说来,倒是自己下不来台了,只听景湉期又说到。
“学生就算再无状,也不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事的,阿谨原本让我把另一盏灯带来挂着好看,学生也不曾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