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疼的?先前挨了鞭子都不曾见你哭?”叶昰倾说着放开拇指看了看,景湉期食指的伤口还是在流着血,只是不似方才那么严重了,又将拇指压了回去。
“学生哪里哭了,十指连心,就是疼得想流泪而已,本能使之。”景湉期表示她才没有那么弱鸡,然而这位少阁主却完全曲解了,觉得她在逞强,少见的语气柔和。
“还要在压一会儿,血止住了以后上点伤药,这几日不要碰水。”
两人又这么对着坐了约莫一刻钟,景湉期手指的出血才止住,叶昰倾给她清理了血迹和伤口,又上了伤药,用纱布给她松松绑了一圈。
“不可包扎太紧,伤口会发炎。”虽说这些对于济世阁的人来说是基本常识,可叶昰倾还是嘱咐了一遍。
“凡儿,给我打个蝴蝶结。”
叶昰倾才把纱布绑好,景湉期就觉得丑,伸长了手要俞凡儿给她打个蝴蝶结。
俞凡儿见少阁主拦在前面,并不好插手,不敢有动作。
反是叶昰倾又剪了一截纱布,搭在她无名指上,真的给她打了个蝴蝶结。
“少阁主怎么知道这是蝴蝶结?”景湉期十分惊喜的晃了晃手指,除了身旁服侍的丫鬟,却是没人知道她管这种结叫做蝴蝶结的。
“不过……这样还是好丑哦……”
“状如蝴蝶,不就是是蝴蝶结吗?”似是被景湉期这略显滑稽的氛围感染,叶昰倾笑道。
“啧啧啧,少阁主要是一直这么温柔该多好,您要是多笑笑,京中的娘子们保准酥倒一半……”灯下观美人,景湉期拖着腮,不由得犯起了花痴。
“你在旁的男子跟前也这般涎皮赖脸,言行无状的吗?”叶昰倾在一旁的水盆中边净手边说,听着语气并不觉着生气。
“不是,学生只是见少阁主玉树临风,龙章凤姿,温……柔贤惠,是以情不自禁罢了。”景湉期也生出一丝逗他的心情来,一本正经道,毕竟美人总是宜嗔宜喜的。
“温柔贤惠?……我见你今日伤了手,不与你计较,好生养着。”叶昰倾果然又怒了,并不走正门,又从那窗户直接越到了自己院中。
“哎呀呀,不要走那么快啊……我还想看看是怎么飞过去的……”等景湉期凑到窗口,早已经看不见叶昰倾的人影了。
“女郎……您……”俞凡儿和丁香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不是担心景湉期摔下去,而是方才……女郎竟然对少阁主说了如此不正经的话。
“怎么了?我要睡了,你们也歇着吧!”景湉期自己关了窗户,对二人道,她睡觉向来是不需要人在屋里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