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屋,就见景湉期在那竹塌上睡得香甜,济世阁少阁主居然、居然就坐在塌边,左手拿着书卷,右手拿折扇,正十分耐心温柔,一下一下给景湉期扇着凉风。
两位嬷嬷简直惊呆了!越发为自己主子华阳公主抱屈,这么个乡野贱民,凭什么得到济世阁如此优待。
“娘娘派我们来是来好生教导这位娘子的,缘何她每日撒谎,竟是在此间偷懒睡觉?”杨大嬷嬷表达了自己深切的不满。
“既是知道她在睡觉,便小声些,她为何要躲懒睡觉,嬷嬷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叶昰倾声音很轻,仿佛是真的怕吵醒了景湉期。
“世子也瞧见了这女子顽劣粗俗,如此睡态,自是要纠正的。”杨二嬷嬷据理力争。
“她父母不嫌弃她如此,况且今后又不是嬷嬷要同她睡一处,您未免管得太宽了些,还请回吧!”叶昰倾见今日景湉期倒是蜷成一团,看着比上次的四仰八叉要美观不少,他依旧给扇着风,说话时都懒得抬眼,脸上的嫌恶之色更不加掩饰。
杨大杨二语塞,怒气冲冲离开了书房。
“醒了吧?别装了!”叶昰倾戳穿了装睡的某人。
景湉期先是俏皮的睁开了一只眼,双手揉了揉脸坐起来,促狭道。
“哎呦,少阁主您可要护着学生,这么一来华阳公主还不得把学生的皮扒了!”
“你若害怕扒皮,还总往我这边跑?”叶昰倾早收回了扇子,自己给自己扇凉还差不多,这戏还演得真累。
“少阁主您真是……”
景湉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忽得小腹剧痛,她眼前发黑,浑身脱力,原本半坐起来的她“嘭”的一声就倒回了塌上,甚至没来得及喊疼就没有了知觉。
叶昰倾只见这丫头前一刻还神采奕奕同自己拌嘴,刹那间面色惨白,倒在塌上就昏死过去,慌忙近前一看,拉过景湉期冰凉的手给她号脉。
“来人!把那两个人给我绑了!”
茯苓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狠厉,面沉如冰。
景湉期醒来的时候依旧躺在那竹塌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只觉得浑身发虚,说不上来哪儿不舒服……后背也是汗湿的,莫不是这几日被那两个老妖婆折腾的太惨,睡眠不规律,刚刚心脏骤停了?
“女郎你要喝水吗?还有哪里不适?”木香连忙给她端来了温水。
“你仔细想想从她二人来此之后,可有用过什么异常之物?你被人下毒了。”叶昰倾见她醒来,板着一张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