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单打独斗的女孩子,白天踩着高跟鞋在高楼与擦得锃亮的玻璃间气宇轩昂地走,晚上缩回自己的小屋,打打游戏追追剧,心就在此时被夜色烘得柔软。
明桑被顾洲和抱在怀里的时候,觉得自己背后有所依靠,就像在沙发上坐着不舒适,垫一个小枕头在身后,微微地撑着她累了一天的腰。
在遇到困境,无人可依的时候,有一个人会不顾一切,为我而来。
醒来的时候,顾洲和正斜倚在沙发上看手机。
“醒了?”明桑微微一动,顾洲和便放下手机,过来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温暖干燥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微微抖了抖,明桑正奇怪,眼前的男人已经后退,那双手也呈现一个尴尬的姿势,不知道如何摆放才好。
顿了顿,好整以暇,又是从前那个无懈可击的人。
刚刚顾洲和接到明桑,着急得不得了,深更半夜打电话把医科泰斗刘教授叫过来看明桑。
刘教授满头花白,赶过来时一缕头发耷拉在额头上,仿佛给他威严的外表撕开一道裂缝,来的时候,明桑已经慢慢退烧了。
“还好还好。”刘教授长舒一口气,“有点高反,接回来就好了。喝点退烧药,不需要打针。”
“一点都不好,刘老,”顾洲和看着他,有些委屈的样子,“您来得好晚。”
......
明桑回忆了一下,昨天吹了点风又喝了冰凉的东西,着凉了,一开始是发冷,晚上身子就烫起来。
“服了你,三千多米的海拔也能高反。”顾洲和似是对她的娇气有些无奈,“医生已经来看过了,没关系,到海拔低的地方就好了。”
“饿了吗?”顾洲和问,为明桑端来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明桑坐起来,捧过这杯水,它被温到刚刚好的程度,可以直接入口,“我点了外卖,楼下的一家粥铺。”
明桑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你怎么有我家钥匙的?”
顾洲和指了指茶几上的钥匙串:“在你包包里翻出来的。”
外卖送到,牛皮纸袋被里面的粥和茶点焐热,散发出独特的味道。顾洲和想将床上小桌架起,被明桑摆手拒绝,她说:“我没事了,咱们下床去饭桌上吃。”
打开牛皮纸袋,一样样拿出中式茶点,小笼包,烧麦,春卷,蒸蛋等,顾洲和每样都没点太多,但种类齐全,零零总总也放满了半张桌子,还有一大碗热气氤氲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