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善又能怎么回应他?
难道要他现在告诉林野,他就是每天躺在他被窝里撒娇卖萌的小水獭吗?顶着徐新叶的这张脸,用着徐新叶这个尴尬的身份,林野不拔枪直接突突了他?
此刻的林野显然极其生气,周身散发出来的恐怖威压让徐知善哑口无言,甚至不敢抬头望向他。
年轻男孩的头丧气的低垂着,变故来得太突然,使得他浑身不自觉的哆嗦着,手腕上的疼痛已经开始麻木了,索性就不去挣扎。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了浓烈的火气和二人粗重的喘息。
心跳声震耳欲聋,不知是谁的。
林野咬牙切齿,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怀里的人:“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怎么进来的?”
这声音好像是要给晕头转向的徐知善上死刑,他回答不上来,局促又羞耻地躲避着林野锐利如刀剑一般的视线。
“我问你话!”林野的手更加收紧了一些,几乎能将徐知善纤细的骨头捏断了。
“唔!”
冷冽的香水味环绕在他周身,将徐知善逼得像是走投无路、四面楚歌的困兽,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却依旧不敢抬起眼睛看向他。
“我……我……”
单薄瘦小的人无力地靠着墙,偏着头喘息着,连颤抖的呼吸都在表明他的满心惶恐和极度恐惧:“……我不知道。”
由于情绪起伏剧烈,徐知善脖颈上的青筋都十分清晰的绽了出来,此情此景,在林野的钳制下无可奈何的他,可不就是等着被咬断脖颈的猎物吗?
“你不知道?”
林野怒极反笑,一双眼眸眯成了线,暴戾阴鸷丝毫不加遮掩,使得这目光有如化作实质,尽数扎在了徐知善身上。
“徐新叶,我这些天找你可找得好辛苦。”他压低的嗓音慢条斯理讲起话来好像在说情话,吐出的字句却狠辣,“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出来得倒是很及时,还主动送上门儿来了!”
腕上传来了将近脱臼的剧痛,徐知善死死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呼痛的声音。
听见林野嘲讽的冷笑,他摇了摇头:“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