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我和弟弟都要吃。”马强倔强的站在桌子边,眼睛眨都不眨。

    杨清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一只手提起一个,走过去,抓住两人拎了出去。

    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拎到院子中央,快速放手,然后又小跑着进家门,砰的一下‌关上家门,插上门栓。

    “哇哇哇……”兄弟俩站在院子的中央哭了起来,一些单位厂子远些的,刚好才进门,又是前院,不少人驻足观望。

    在家里帮婆婆一起做饭的卢寡妇也听到儿子的声音,小跑出来,看到两个儿子站在院子中央,但面朝杨家,呜哇呜哇的哭的可伤心。

    “怎么了怎么了?”卢寡妇的眼睛带着怒火瞟着门户禁闭的杨家。

    蹲下来一只手抱着一个儿子。

    马强呜哇呜哇的继续哭,断断续续的说着,“妈,我要吃鱼,杨家有,你给我端来。”

    孩子还‌小,不懂得遮掩,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强势,命令的语气,让周围的人暗自摇头。

    卢寡妇多聪明,儿子说的话在家里说可以,在外面,怎么能说。她的眼泪立马不要钱似的滴滴答答的掉落,都不用任何‌情绪的酝酿,说来就来,抽抽噎噎的用力抱住两个儿子说,“小强,小华,是妈没有本事,让你们连一口鱼都吃不到。走,咱回家,过年的时候,妈就是卖血也给你们买条鱼,好好的做个好味道。”

    语气低沉沙哑,周围原本对马强兄弟俩摇头的人又摇摆过来,开始同情卢寡妇。

    还‌有一个蠢货,一个跨院的男的,也不回家,走过来,对着杨清家的门敲,“杨叔,杨叔,开下‌门。”

    杨清父女俩,在屋里听的真真的。

    被人敲门,没法子,就只能打开门,杨清懒洋洋的站在门内,不耐烦的问,“关楠,敲门干嘛,想讨饭还是咋滴?”

    对于拎不清的人,杨清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怼。

    门外站的关楠,单身,今年二十有四。与杨清一个厂子,不过他在车间里上班。

    长得有些寒碜,卢寡妇瞧不上他,也不愿意撩.骚他。

    要不然就凭他那进了水的单细胞脑子,铁定是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