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有志气的,从小儿就知道若想出人头地,唯有读书科举一途。

    虽说他将来继承不了宁国府,但是宁国府的地位在那里,若是他能够科举晋身,将来在官场上,总不会被埋没了。

    贾敬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三岁识字,四岁学文,五岁就能赋诗。在贾演去后,和父兄扶灵回金陵,贾代化更是替他寻来江南有名的夫子,教导他读书习字,准备科举。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贾演的孝期过了后,贾代化和贾敷都回京了,贾敬却留下来的原因,他还准备在这里考个童生呢。

    贾赦一行来了后,贾敬依旧刻苦读书,准备明年下场一试。

    宅家守孝的日子还是挺合贾赦心意的,有师父,有师兄,还有堂兄在,不过是吃得清淡了些,不能出门罢了,小意思啦。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两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贾源的孝期于昨日结束了。贾赦来金陵两年了,却只能关在宅中守孝,竟不得知道金陵城究竟长什么模样。

    由此延伸,他长到如今九岁了,从小儿生长在荣国府后院,眼界全无,如今有机会了,自然是要好好看一看大启的江南风光的,不是吗?

    即使不能把整个江南都看遍了,几处极有名的地方,总是要去看看的。就比如,杭州的西湖,姑苏城外的寒山寺。

    玄元子并不曾阻止贾赦大开的脑洞,正如之前他所说的,旅行,也是修行的一种,至少能够看遍华夏的风光,体会人生百态,于心境上的修炼,亦是十分难得的。

    师徒三人为了这次旅行,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乾坤戒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东西。玄元子又拿出了一辆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极尽奢华舒适的马车来。

    “反正咱们不赶时间,就不必乘船走水路了,就一路坐着马车,先把江南逛遍了,再一路回京城吧。”

    徒钰和贾赦并没有意见。

    玄元子又道:“来了金陵近两年多,都不曾好好逛过这座六朝古都,回去后若是有人问起你们金陵城有哪些好玩的东西,你们却回答不出来,可就丢人丢大发了。这么着,如今正是初冬,不适合远行,倒不如在金陵城好好的玩上一阵,待到明年开春后,再出发罢。”

    昨天他偶有感,正好乘这个机会闭个小关得了。

    三人计定,徒钰突然问:“赦儿,你那敬堂兄要不要同我们一起?”

    贾赦挠挠头,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敬哥哥每日就知道埋头苦读,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明年又是会试之期,他怕是不会乐意和咱们一起出去玩吧。”

    说到这里,贾赦嘟嘴,继续叭叭:“上次我约他出去参加金陵学子举办的文会,他还老大不乐意呢,说了我好大一通,差点没把我的耳朵给听聋了。啧,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堂堂宁国府的二爷,本就不必非要在原籍考会试,直接回京城考不就好了?非得在金陵考,显得自己更加的学业有成吗?”

    徒钰闻言直摇头:“你且做你的事去罢,敬哥儿精明着呢,他这么做,自有他的缘故,你就莫要替他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