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直呼太师英明,又拍上一通马屁,才美滋滋的告辞离开。
出相国府的时候,有个中年文士迎面走来。
昏暗的视线下,很难看清他的模样,不过此人的目光却在夏侯安身上停顿了稍许,然后两人才擦身而过。
下完台阶时,夏侯安在门阙处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入了府邸,不见身影。
不过,那种阴寒而锐利的眼神,着实让人很不舒服。
怀揣着沉甸甸的金饼回到住宅,四周静悄悄的,院外大门已经倒上门栓。
许褚和曹昂在里屋睡下。
夏侯安砰砰敲了好一阵子,许褚才出来开门。
看着站在门外的夏侯安,许憨憨揉了揉眼,然后挠着脑袋,很是纳闷儿:主公这时候不应该在皇宫当值么,咋个回来了?
夏侯安顺着大门而入,相较于皇宫和相国府里的灯火通明,自家院子实在太过寒碜,连个灯火也没有,黑漆麻乌的,什么也看不清。
鞋子踩在地面,发出哗吱、哗吱的声响,这是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枯叶。
就这种状况,估计来贼了都没人知道。
“仲康,你明天去趟市集,让秦邵找些人来,帮忙看家护院。”
夏侯安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金饼,觉得自个儿腰杆硬了不少,同时也叮嘱许褚,让他告知秦邵不要用自己的人,找些流民就行。
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曹操的人在长安城里各自布有身份,本领是有,倘若用来看家护院,大材小用不说,一旦董卓生疑,派人调查,很容易直接翻船。
流民则不同,他们没有根脚,四处漂泊,就算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查清状况。
许褚没有应下,在犹豫过后,跟在夏侯安的身后,小声说着:“主公,其实我可以睡院子里的。”
他知道夏侯安口袋空空,请人看家护院,那是要花大价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