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豫章先看了一眼孟君诚,然后回头看了陆庸妍,垂下眼眸,轻声道:“阿妍,还没介绍,这位是?”
“彻侯,”陆庸妍套好衣衫,瞧了孟君诚一眼,同许豫章说:“师兄不用介怀,彻侯是武将,比较不羁。”
“原来如此。”
许豫章笑一笑,旁若无人般,说:“不知老师什么时候回来,许久没见他,我带了他爱喝的桑葚酒。”
陆庸妍也笑,“看天色,应该也快了,父亲知道你要过来,准备了很久,师兄提前到了,父亲肯定很高兴。”
这两人,当我是无物?孟君诚方才站在门口,清清楚楚见到她在穿衣服,那她刚刚脱衣服了?这下气急,情绪按捺不住,三两步迈进去,伸手拉扯女孩子,“陆庸妍,你出来,我有话同你说。”
“阁下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不要扯小师妹,她身子弱,经不起阁下这样拉扯。”
本来没什么事的,被许豫章这么横插一杠子,倒是把局面搞复杂了。
待得徐轸上来,瞧见书房门已开,他出声道:“大师兄、小师妹,你们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孟君诚更觉得狗血罩头,乌云盖顶,他直接用力一扯,他本就身强力壮,常年练武之人,又用了十分力气,倒把陆庸妍扯了一个踉跄,许豫章也没拦住,而陆庸妍觉得自己的手臂快断了,眼泪都泛了出来。
这下子三人站位精准,互成犄角,“陆庸妍,你这个淫-妇-,本侯还没死呢!”
孟君诚气的火冒三丈,开口为自己正名,“你是本侯的未婚妻,竟然在其他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你是嫌命太长是不是?”
徐轸见陆庸妍面色通红,他直接上手掰开了彻侯的手,说道:“彻侯英雄,怎与小小女子计较,还动了粗,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孟君诚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了,都怪她,本不该这样的。于是撒了手,问:“你没事吧?”
却见陆庸妍望向花园深处,根本没理他。
“本侯和你说话呢,你聋了?”
孟君诚自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哄着,何曾这样纡尊降贵去哄过别人,他说:“你别背对本侯,转过来!”
只见陆庸妍左手紧紧抓着右手腕,手臂上被抓出红痕,也不吭声,只那么站着,像一颗傲然不屈的小白杨。
孟君诚说:“你与本侯婚约还未解除,你就还是本侯的未婚妻,你刚刚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我怎么见到你在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