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弟,我对不起你呀,若非是为了救我,你又怎会落入那欧阳野之手,被他一脚···一脚踢碎了头颅!呜呜呜···”
任浩然站在真武派营帐门前,涕泪满襟,说着说着便痛哭不已。
越来越多的人聚到附近围观,大多数是绿营兵将,但也有武林人士。
毕竟堂堂一个先天高手,名满荆省武林、儒林的鹿门书院院主,一个活着的武林传奇,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是件很稀奇的事。
因此,那些绿营将领都暂时忽略的军中规定,没去驱散那些渐渐聚集起来的绿营兵。
那些逃回来的武林人士听着任浩然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都不由露出恐惧之色。看样子,竟然没有一个怀疑任浩然所言的。
毕竟欧阳野一掌拍爆明尘真人脑壳在前,再一脚踢碎李玄元头颅也是正常的。
张峰奇、伏飞羽站在营帐前。
伏飞羽仍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张峰奇病恹恹的脸则更难看了。
虽然不论是真武派遭难前,还是遭难后,张峰奇都和李玄元这个师侄都不对付,甚至为争夺真武派实际领导权,多次明争暗斗。
但两人再怎么争,那也是真武派内部的事。
而李玄元再和他怎么不对付,也是真武派的真传大弟子,更是真武派重新崛起的希望。
可现在,这个希望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这让张峰奇脸色如何能好看?
须知,现今真武派残余的几位门人中,他伤病难愈,宗铎暴躁嗜杀很容易便陷入魔道,伏飞羽虽是他的真传,却能力、资质皆较为平庸,不堪造就。
另外还剩下的,便是张一会以及瘫痪的李蝶衣了。
李蝶衣不必说,今生恢复正常的机会已经很渺茫;至于张一会,本就性格有点阴暗,真武派遭劫之后,这种倾向便更明显了。虽说张峰奇本人也性格偏阴暗,但正因如此,他才不喜欢张一会的性格。
所以,别看他平时总与李玄元不对付,可真正看好的还是李玄元。
收敛纷乱的心神,张峰奇再看任浩然时,眼神便阴冷得如同毒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