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能轻易帮他化解眼前危机。
果然,花姐先摸着欧阳野的头,安慰了一句,然后便叉腰对着常三,叱声道:“你怎么回事啊?总跟他一个痴呆过不去?不就是一壶酒,至于吗?”
常三冷笑:“花姐也装傻吗?那可不是一壶普通的酒。”
花姐听出常三话中怀疑欧阳野装傻的意思,不禁又回头看了欧阳野一眼,可见欧阳野痴肥且口眼歪斜的脸正可怜巴巴仰望着她,再记起欧阳野从小就是个痴呆儿的事,便再次怼上常三。
“你是心里有鬼,脑袋也糊涂了吧?纪塘关人人皆知他生下来就是痴呆儿,你竟然怀疑他装傻?”
听花姐这么一说,再看欧阳野躲在后面颤抖恐惧的样子,常三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于是便松开握住刀柄的手,一笑道:“好了花姐,我只是被他洒了一身酒,心中有气,吓唬他一下。吊百斤你这里还有么,再拿一包来。”
花姐没好气地轻哼了声,道:“我这里是青楼,就算没有酒,也不会没有药。”
说完,花姐竟然直接从腰带与肚脐之间拿出一个小纸包来,扔给常三。
见此,欧阳野心沉了下去。
他原以为弄洒那壶酒就算不能逃过一劫,至少也能多拖些时间,说不定能等来救援,或者更好的逃命机会。但却算漏了这里是青楼,恰如花姐所说,少了什么也不会少了那种药。
至于先前那场戏,来一次已经让常三起疑并动了杀机;若再来第二次,便与作死无异。
那么,这第二壶夺命酒,该怎么化解?
常三当着欧阳野的面,很快将那一小包吊百斤化入新酒中,再次拿着酒壶来到欧阳野身边蹲了下来,不再笑,而是板着脸道:“少帮主,这次老老实实地把酒喝掉,不许再胡闹了。”
“我喝,我喝。”欧阳野蹲在地上,像孩子被威胁之后不得不屈服般地哭丧着脸,呜咽着伸手去抓酒壶。
但常三却将酒壶握得很紧,拍开他的肥手,准准地将壶嘴塞进他嘴里。
酒液咕噜噜的灌了进去,虽然有一部分流了出来,但也有一部分被欧阳野吞下。
见此,常三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脸上也再次露出笑容,握酒壶柄的手也不禁松了些。
然而就在他手松了些后的刹那,一双肥手从两边过来,紧掐住这黄铜酒壶,连着那肥大的身影一起上扬,夺走酒壶的下一刹那便轰然砸下,正中常三额头!
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