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宫中传出消息。说舞贵妃和婉婕妤都不舒服,两下里都叫了太医来,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
我坐在桌边吃粉蒸肉,听着酥酪说这些。
“听说舞贵妃好一些,吃过两剂药,现在只是身上发虚,人已经无大碍了。但婉婕妤还昏迷不醒,药喂不进去,已经用了针。”
我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酥酪赶忙给我倒茶,茶水半路被小莲接过去,她笑了笑,退出屋子。
“怕是,要赖到咱们身上。”小莲咬着下唇,“今儿刚来探望,吃了糕饼,现在一起病了,咱们……”
我不说话,只用筷子点了点舞贵妃的墨宝。
混吃等死,这四个字写起来容易,做起来确难。
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度日子,不害人,人家也别来害我。
到睡觉的时间,我想沐浴。
酥酪在净房帮小莲收拾,我走近来的时候,她俩正在聊天。准确的说,是酥酪在说话,小莲听着。
“那时候我才进宫,只能在院子里做些粗活,因为路不熟,跑腿都用不上我。”
“我服侍的主子,也没什么名头。”
“但她人好,不欺负我们。跟着她的大宫女更是吃喝与她她一样,还能得不少赏赐。”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当大宫女,贴身伺候主子就好了。”
“后来,那位被打入冷宫。贴身伺候的,都获罪受罚,倒是我们几个小宫女,平日不得进屋子伺候,反倒落得平安。”
我倚门听到这儿,才张口插话。
“那位因为什么被打入冷宫?”
酥酪在往浴桶里撒花瓣,蒸腾的水汽让她面色难辨,我听见她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处传过来。她说,“毒害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