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所谓的“笔”,廖东易感到陌生至极。
天可怜见!
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如此奇形怪状的笔!
触之,非金非玉非铁,也不晓得是什么物件做成的材质。
廖东易尽量保持淡定,想要在皇帝陛下面前留下“天山崩于眼前而不变颜色”的好印象,努力不让自己丢丑露怯,显得少见多怪,没有看过太大世面。
实际上,在场九百多人里,对这些光洁如织的纸张和笔表现出惊奇的人,很少,很少。
即便是那些面露惊讶之色的人,也不会显得失了方寸,反倒给人一种真诚不做作的感觉。
不远处,颜安青看着廖东易等人对着水笔琢磨,面上浮现出淡淡笑意。
他打了个响指——这个动作有些轻浮,不太适合一名皇帝来做,可颜安青如今执掌天下,同时掌控笔杆子和枪杆子,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简而言之,颜安青有浪的本钱。
说不定,今日他的动作被人看去,过上许多天,就要风靡整个大诸皇朝,天下人云集效仿。
刹那之间,一条简短的消息,同时出现在这九百人的脑海之中。
那是关于水笔的简单制作方法和使用方法。
虽然许多知识和名词,在场众人都听不明白,什么笔芯、着色剂、水溶性有机溶剂、表面活性剂、假塑性赋予剂、轴承他们一概不懂,但窥一斑可见全豹,许多人立刻就知道了,他们手中的“笔”,是来自更高级文明的造物。
这让一直以为大诸子民天下第一的众多聪明人有些难过,不过他们仍旧很快振奋精神,开始答题。
绞尽脑汁去钻研那本名字稀奇古怪、语言构成更加古怪的书籍,是为什么?
单纯的求知欲?
别做梦了!
还不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