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赞回到：“还在查，忽然冒出来这么个人，我想也不是无缘无故找到王爷的，想来也不难猜。”
萧羽说：“我心里盼着是他，又害怕是他。”
乌赞：“为何？”
萧羽闭上眼睛，忧心忡忡地说道：“早早晚晚，这越来越多的账，我们得用刀剑和鲜血来解决。若他真的是他，我希望他不要再卷入这些是非当中，找个清静的地方，安稳地过完一生。”
乌赞听了，静默了一下，然后说：“这种事，任是谁也好，都无法当做没有发生，去过另一种生活。死尚且不怕，还能怕什么。”
萧羽听着那忽高忽低的箫声，像是一种哀诉，说了句：“是呀。”
乌赞笑着：“王爷你听，这小公子是在吹箫引凤凰呢。”
萧羽苦笑一声：“这分明是在引我。”
“王爷要不要去见见他？”
萧羽思索了一下说：“对他的身份我们还是查明白后再做打算的好。是不是他，我们都是凭借猜测的，若真是被谁误打误撞了，那我们现在冒然行事就危险了。就像那三个乐伎一样……”
乌赞点点头：“今日，这位玉公子和后厨的四个丫头结交了。”
“噢？然后呢？”
乌赞：“几个丫头帮着他清理了敛春园，一起吃了饭，属下猜想他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什么事。要不要找人去警告一下后厨的丫头？”
萧羽：“不必。先这样，我要知道这个玉明秀的真实身份。”
那一夜，周瑾在屋顶吹了半宿的洞箫，之后几乎每夜都如此，可萧羽没有任何的反应。敛春园也并没有闹鬼，周瑾每天和后厨的丫头们相处在一起，慢慢地也熟悉了王府的人和事，以及诸多的规矩。
这一晃就是十来天，乌赞的人查是查了，可查到的都是有人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或者是故意引导他们知道的。这些当然是雪庐老人之前都安排好的。
乌赞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他就不配给萧羽当军师。所以，他在向萧羽禀报这件事的时候也直接说了，无法查清楚。
萧羽沉着脸问：“那这么说这个玉明秀的真实身份就是无解了？”
乌赞犹豫了一下，说：“属下无能。不过能把事情做到我们都查不出来的，这样的人不多。大臣和其他几位皇子做不到这样。属下担心的大概和王爷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