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到底还顾忌着里头的两位主子,斥责了几句,便把人打发去干活儿了。
等时辰一到,他便掀了帘子进去,隔着一道屏风轻轻地唤了两声,简直比鸡还要准时。
萧子墨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悠悠转醒。
“陛下,该起了。”
萧子墨定神听了听,是秦坤那厮的声音。
身为帝王,也真是够命苦的!虽然享受着无人能及的荣华富贵,却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劳心劳力,日理万机,稍有懈怠,就会被御史们上折子提醒。
萧子墨按了按眉心,任命的坐起身来。
他向来自律,亦不是贪图享乐之人,既做了这天下之主,就得扛起肩上的担子。下榻穿衣之前,他俯身吻了吻身侧的苏瑾玥,又替她掖好被子,这才放轻手脚走了出去。
秦坤见他出来,忙拿着袍服上前,伺候起穿戴来。
萧子墨张开双臂,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在他察觉之前又快速的移开,与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
主仆二人一路无话的出了坤宁宫,门口仪仗已等候多时。
萧子墨去上朝了,苏瑾玥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待洗漱过后,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偏殿那边布置得如何了?”
“娘娘放心,已将念秋姑娘秘密的移去了长乐宫,屋子里的那个由女卫假扮,只要那贼人敢来,定叫他有去无回!”惊蛰小声地禀报。
苏瑾玥满意的点头,却没忘叮嘱一句。“贼人奸猾异常,切莫掉以轻心。”
“是。”惊蛰恭顺的应了。
再说那险险躲过一劫的安容,在离开客栈之后,便换了身行头钻进了一家赌坊。那里龙蛇混杂,各方势力盘结,是官府都不会轻易动的地界儿,在那里会相对的安全。
那些探子绝对想不到,他会藏在那里!
安容混迹在一群赌徒之中安然的等到天亮,不禁有些得意。只不过,他的赌技跟逃跑的技术比起来可就要差多了!
一个晚上,他就已经输掉了一半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