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抱拳,应道:“的确只是一般的毛贼,刚来京都不久,混迹在南城。莫老大的人一直盯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个黑衣人呢?”
“按照秦三的描述,倒像是个太监。加上今晚玉蝉郡主的异常举动,属下猜测,应该就是公主府的内侍。”
“玉蝉郡主,好得很!”萧子墨握紧拳头,神色骤然变冷。
看在长公主的份儿上,他对她多有忍让。可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触碰他的底线,着实叫他忍无可忍。
“派人将这本册子给长公主送去。”萧子墨可不是那种受了气还会忍着的。玉蝉郡主惹到了他,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开阳领命,片刻之后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翌日,长公主起来梳妆时,便发现了妆镜前隔着的那本册子。她随手拿起翻了翻,便大致明白了是何人所为。
“公主,这”服侍多年的老嬷嬷看到这册子,不由得大惊。居然有人夜闯公主府,而她们却一无所知,这万一是歹人,岂不是要危及公主的性命?
“无需大惊小怪。”孝宁长公主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替本宫好好儿梳头便是。”
老嬷嬷从镜子中对上长公主那双颇具威仪的眼睛,慌忙低头应是。
辰时刚过,玉蝉郡主便领着丫鬟过来给长公主请安。
长公主正靠坐在窗前染指甲,听见外间的响动,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母亲今儿个起的可真早。”玉蝉郡主还像往常一样,上前接过丫鬟手里的活儿,亲自伺候在侧。
长公主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直到指甲染上了她喜爱的颜色,她才将那本册子送到她的面前。
“上回给你相看的,你都看不上。那便在这上头挑一个,总会有满意的。”
玉蝉郡主脸上的笑容一僵,努力扬起嘴角说道:“母亲可是嫌弃女儿了?女儿年纪总归还小,想要多侍奉母亲几年”
“俗话说得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本宫可不想你错过了花期,到时候埋怨起本宫来。”长公主不动声色的将球踢了回去。“挑吧,莫要害羞。”
玉蝉郡主低垂着头,身子紧绷,哪里是害羞,分明就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