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吧。”范然先是自嘲一般的微微一笑，然后却冒出了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杨业也是笑了笑，算是没否认。
杨业有句话说的却是很对，在范然的梦中，范然就是神。
两人在一起没几天，范然就已经感觉到了杨业对自己的杀意。
尽管杨业没有丝毫表现出来，但在范然的梦里，杨业的任何情绪波动都逃不过范然的感知。
“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看范然无所谓的态度，杨业倒反而有点好奇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一直在迷茫，我之前的那个世界到底是真是假？会不会就是我的一个梦？”说这话时范然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荒诞的勇敢和释然。
“但你的反应，给了我答案。如果我那个世界是假的，你也就不会想杀我了。”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梦杀人，除非那个梦里面的事情都是真的。
起先范然对这点并不确定，但杨业在梦境里面的反应给了他怀疑。
杨业有好奇，求知，甚至激动，亢奋等各种情绪。
但偏偏少了最应该有的质疑和不屑。
这个反应很不正常，当一个呼风唤雨的修士，到了一个完全没有任何道法痕迹存在的地方，他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
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对梦境中的事物质疑并且不屑才对。
但杨业不是，杨业从一开始就急切的想了解范然梦境里的一切，拼命的想理解里面的社会模式。
范然想来想去都只有一种可能性，杨业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
所以对这个世界中的一切事物，会好奇，会亢奋，但不会怀疑它的存在。
之后感受到了杨业的杀意，范然就更加肯定了。
“就不想知道动机？”杨业并不急着杀范然，反而是用着梦境中两人才用的朋友之间的口气，慢慢的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