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在场没有好龙阳之人,此刻心都鼓噪起来,恨不能与他体会一下人间乐事。
那婢女也不过二十来岁,一下晃了神,放下酒壶。可下一刻又惨白了脸,看向高案几前坐着的蔺毕冷。
“继续。”蔺毕冷抬杯小酌一口,眼神警告了一下婢女。
那婢女才歉疚的看了眼栀子沫,将酒杯递到她唇边。
栀子沫制止她喂酒的行为,接过酒杯,抬袖仰头一饮。
酒都顺进了胸腔,滴酒未进栀子沫肚里。
“来,我再敬栀状元一杯,为朝廷又多了一个年轻后生。”蔺毕冷端着个酒杯说。
栀子沫摇摇晃晃,抬杯道:“最后一杯了,丞相大人,不然栀某可回不去了。”
又一杯酒水过去,栀子沫趴伏在案几上。
蔺毕冷放下杯子,道:“还回去做甚?楼上便是厢房,温香软玉在怀,栀状元可要好好品味啊。”
于是,婢女将栀子沫扶起,摸到袖口,心道:栀状元这酒喝的倒是大汗淋漓,怕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恶事。
她有些不忍,但是蔺丞相只手遮天,她这个平民女子又能做什么呢?
婢女扶着栀子沫向楼上厢房走去。
等到将她送到床上,才退了出去。
这时,栀子沫听到有轻微的咳嗽声从旁传来,气息微弱,药味浓郁,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栀子沫心微凝,此人有怪。
栀子沫睁眼,眸中清明,而入眼是一个略施妆的女子,柔弱非常,病气入体,想必命不久矣。
旁边的女子闭眼惨笑:“真是可笑,我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二十多年一直渴望这父爱…咳咳…却只落得这般下场…咳咳,这么个烂醉如泥的样子,我如何做出他强迫我的模样再去死?…总归我也是要死的,还听他的话做甚?”
栀子沫想说话,却感觉有什么束缚住了她的声音,下一刻,连头脑都不能正常运作。
然而她还没什么动作,忽而就像有什么切断了她的神志,就此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