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除了还要执勤的哨兵,蹴鞠场上居然聚集了约四万人!昨晚赶到的曹军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已经彻底恢复了体力,正呼朋唤友观看球赛。昨天被一小坛烈酒灌倒的张绣正头晕脑胀地吹牛,自己的表现是如何的神勇,直到看到贾诩出现,他才闭上了嘴。贾诩那才是牛人,曹铄故意拿着用来清洗伤口的高度酒精来考验两人,张绣一喝就趴下了,看人家贾诩,小口小口喝了半天,一点事都没有,最后还给大家刷了一路大刀,一下没拿稳,差点把自己的脚趾头砍下来。
曹操麾下的白虎队已经开始入场了,他们在场地边上的矮墙边接受卫兵检查,随身带的匕首、铁棍搜出了一小堆,众目睽睽之下,曹操也特没面子。他把替他领队的队医樊阿叫了过来,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们要守规矩吗?”
樊阿哭丧着脸,“教练主公,不是习惯了嘛。”
曹操被这回答打败了,颇无奈地说道:“你们这群人啊,这素质怎么就提高不上来呢?我听说你们还参加赌球了?很不应该啊!!!”
樊阿诚惶诚恐地说道:“教练主公,我们一定改,一定改,以后再也不赌球了!”
曹操高兴地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这才对嘛,知错能改才是好球员,我们要努力赢球。不能老犯错误!犯了就改,改了再犯,不,犯了再改,总而言之要时常改正,多多进步。对了,你们这次赌球地盘口是多少?”
樊阿惊讶地抬起头来。曹操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惊讶个什么劲,我这叫体察民情,不能与大家脱轨。说吧,每注多少,盘口是多少?”
“每注一金,大家一般合伙买。我们赢了,庄家赔四倍;如果曹铄他们赢了,庄家赔两倍。还有各种更精确的比分预测。比单纯赌输赢的回报率更高,当然难度也更大。”
曹操大怒,险些就要把自己手中的水杯砸到了地上,“什么?那些庄家居然看好曹铄的玄武队?真是岂有此理,你回去告诉队员,好好比赛,奖金我翻倍发,如果输了,一律送往曹仁那里参加敢死队!听到没有?”
“是,是!”樊阿出了一头冷汗。“请教练主公放心,我们一定玩命踢球,绝对不给您老人家抹黑!我现在就去准备纱布、金疮药。轻伤不下场。重伤玩命踢,一定要赢!”
听到樊阿的誓言。曹操大为高兴:“好,说得好。去吧!”等樊阿走远了,听不到看台说话了。曹操回头冲站在身后的典韦说道:“典韦,你现在下去找个亲兵,买六十注白虎队赢,不一百注,咱们狠狠赚一笔。”
典韦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挪步。看到曹操诧异地表情。他颇有点不好意思。羞红了脸:“主公。能给我点钱吗?我地钱上次您用来赌球。全输了!再这样下去。俺家典满兜快吃不上饭了!”
曹操脸涨得通红。“是吗?你说这个。哎呀。你怎么不早说。那个。呃。要不……要不你和子烈要点。他钱多。我地钱前几天都交给蔡琰。给他爹买书了。典韦啊。要不这次你和子烈要点。就说你儿子典满出生他也没给喜钱。现在快能跑了。怎么也得补上啊。放心好了。等赢了钱我和你对半分。肯定能补上以前地亏空。去吧!”
典韦皱了下眉头。嘴里咕哝着:“每次你都这么说。输了从来不给钱。”他撅着嘴。向曹铄那里走去。曹操摸了把额头上地冷汗。孔桂啊。孔桂。这次我可真指望你了。为了哄蔡琰开心。我地小金库已经空荡荡地了。你可一定要争气啊!我地酒钱。我地过夜费就全靠你了。加油啊!
那被曹操念叨了无数次地孔桂正在场边活动身子。颇有些后世足球大腕地模样。不过很可惜。连打喷嚏地他现在已经被大家无视了。如今球场上最耀眼地不是孔桂。不是曹铄。更不是曹操。而是一群穿得花花绿绿地美女。其中一人美到了极致。简单来说。躲在旁边下注地典韦已经流了三次鼻血了。
曹操也偷偷看了好几次。这大概就是那祝公道昨天提到地秘密武器----蹴鞠宝贝邹氏吧。果然是个尤物。这样地美女。最适合晚上讨论一下蹴鞠地“球技”了。等这场比赛比完了。一定要派典韦把她请来。大家一起探讨探讨。
这时候陪坐在旁边地张绣傻了眼。这不是自己地婶子邹氏吗?她酷爱蹴鞠。专门开盘口赌球。过去在西凉军中就颇有名气。后来在宛城连开了十家赌坊。估计现在是听说这里有一场高水平地比赛。连忙从宛城赶来了。婶子啊。你就不要给我惹麻烦了!
就在大家神态各异的时候,随着裁判地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首先由曹操地白虎队发球,只见球先传到孔桂的脚下,他变幻了一个角度,晃开了玄武队地一名队员,然后将球回磕,又躲过了玄武队的一次抢断,面对球门,他哭了!
曹铄地玄武队实在是太卑鄙了!三个胖子齐排排站在那球门前面,把那球门遮挡的严严实实地,而且最可气的是,他们三个还不是守门员。真正的守门员正穿着一身铠甲,站在孔桂的面前,跃跃欲试。那高级将领才装备的玄甲被那个守门员套了两件,根本就不怕和别人冲撞。他冲着孔桂笑了笑,将那有着两个牛角样饰物的头盔带在头上,一低头就向孔桂撞了过来,活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别人抢断只是为了抢球,这位守门员大哥直接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