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延扭头沉默了几秒钟,忽然转过头来,冲江穗问道:“你对旁人也是这样热心肠吗?”
指尖感受到了一阵风,江穗看着自己被修剪地圆润的指甲,有些出神。
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是奴婢逾越了。”
而在心底,江穗其实是在偷偷想着,恩人与旁人,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
若是自己真的伤到了恩人,怕是会自责一辈子。
与此同时,恩人的举动,加上那有些微妙的话语,她心中下意识便当作了是恩人不喜这样的触碰。
毕竟她身份卑微。
许东延瞧着兀自陷入沉思的江穗,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跟前。
抬起手来似乎是要摸一摸她的头,但在瞧见那有些泛红的鼻头之后,悬在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
许东延的手调转了个方向,摸了摸自己的耳根,说道:“刚刚本公子就是逗逗你,你怎么还当真了?”
“这样不禁逗,你是怎么和那群小丫鬟混熟的?”
“公子没事?”江穗抬起头来。
江穗那双灵动的杏眼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不忍心撒谎。
许东延瞧着那双眼睛,点了点头:“自然没事,你以为本公子是什么身娇体弱的病秧子吗?”
不知怎么,江穗忽然回想起自己嗅到的那一抹药味。
病秧子?
江穗悄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
的确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了伤。
而且今日见他翻身下墙,动作干净利落,又怎可能身患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