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风光无三皇子讲得有趣,也没苏芳所担心的暗涌处处,宁玉棠反而觉得它似行军生活,规律且百年如一日。若不是靠着与船员瞎扯,讲讲他国风光,历年航海见闻,宁玉棠怕是闷到要跳海了!

    终於某日h昏,遥见大陆,宁玉棠高兴一拍船杆「好极!」看得旁边掌舵老船员都笑了起来:「小伙子,你啊!怕是大地母亲的血脉!」宁玉棠摇摇指头,大口大口乾了兰姆酒,笑道:「y要说的话……小爷我是陆地大海也难以束缚的风!」跟在左右的镳师不客气喷笑了出来。

    上船以前已和异国镳师打交道好一阵子,在船上又不乏练习对象,如今他的外文大大进步,至少宁玉棠这种没营养的臭P他是听得懂。

    「阿宝,」宁玉棠危险扫了镳师一眼「小爷我看来在这船过得去挺自在嘛!」

    「宁当家,」阿宝未听到下文,已是举手求饶:「我在京师上有高堂下有妻nV,不宜飘泊呀!」

    忽然,小个子从甲板跑到船头,用力挥动h黑大旗,叫宁玉棠忘了跟阿宝计较「老伯,他在g嘛?」老伯x1了口烟,见怪不怪解释说:「在向码头主要求泊岸,回去睡睡吧!新船怕要明日下午……什麽?!」当烟随话喷尽後,岸上允许旗帜也不怠慢挥动,老伯意想不到望向宁玉棠,俊俏小子顶多也是京城有名,何时连海岸之都也有其名声了?

    见老伯脸上表情,宁玉棠自己明白状况,撞撞老伯的手肘,就说:「所以小爷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啊是来cHa旗,大旗!」未几从怀中拿出前阵子从船长手里赢回来的望远镜,一看向码头挥旗位置,好大一朵YAn丽紫玉棠在木板上绽放。

    「阿宝,下船埋岸後不急卸货,去帮我找匹快马。」

    「快马?宁当家你要去哪里?人生路不熟我陪你吧!」

    「你才人生路不熟。」宁玉棠拿下望远镜,自信满满笑道:「小爷我可要去杀人一个措手不及!」

    宁玉棠没讲错,他确实熟路。哪怕只来过海岸之都几天,宁玉棠已是记好大街来往方向,更重要是记好了向yAn行g0ng所在位置!

    然宁玉棠也不急着出行,所谓杀人一个措手不及也讲时机,h昏可不是一个好的时间。於是他耐心静候,似猛虎无声螯伏在丛森之中,树荫、日光、草影交错之间,无人能辨出虎纹,直到牠跳出护荫,露出尖刺獠牙往天咆哮??

    云朵徐徐让路给月娘,让她成为夜空中最叫人心动的一位。围墙之上,一双星眸露出抢过月娘风头。黑白分明的眸子谨慎张望,遇到护院巡逻连忙躲下,直到脚步声远去又再冒出。

    向yAn虽说是皇族,但素来不带太多人在左近,又未曾见他戒备如此。今日寝室附近重防,怕且有鬼!

    感情,一旦增了距离又过了年月,没多少对人似他父母能守身如玉,又不生异心。人啊!都是贪,贪一想二。也不是说宁玉棠对向yAn毫无信心,但cH0U样检查可是为了品质保证,这是行商之道!

    在树丫等着的小鹰低鸣了声,暗示宁玉棠可翻墙了。於是一翻身,宁玉棠就入了向yAn寝房一侧,小鹰也合时落在他臂上。

    宁玉棠打量了四周一番,总觉得向yAn这别苑扩充了,但实质改建了什麽他一时间说不上。

    一阵风刮乱枝头,宁玉棠打了个颤,没再多想,摄手摄脚迫向寝室。

    向yAn的寝室分为推门内进要先走一段回廊,再有接客前厅,入另一道门後即是中院,想用夜宵时,又或想鸳鸯戏水後方便回另一道门後的大床再翻雨覆云时……咳!反正!就闲时空着,用得上时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