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正门后,基本上过了第一关,略通文墨的小吏检查核对张久寿的身份履历,发现对方竟然只有十四岁,难以置信的又在核对一次,生怕弄错。
核对后并没有找到漏洞,就引着张久寿去了一处空地,已经有好多书生等着了,周围的人都自视甚高,相互之间并没有交流,更没有一个理会张久寿到来。
周围人的表现,张久寿看在眼里,原本想打个招呼,又想到白雪交代里面不准大声喧哗,也烟消云散了,憨憨的站在那里等着,好在他旁边不是茅房,而且位置还不错,听说就有人被安排在茅房旁边,一场考试下来,整个人身上全是味。
不多时,就有一个官吏过来说道:“哪位是张久寿张公子?”
周围的人朝着张久寿望来,张久寿疑惑的举手,道:“我就是!”
那官吏后面站着一个书生,那书生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官吏赔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张公子,刚才那人给你带错位置了,你快随我来!这是马公子的位置!”
周围的人同情的望向张久寿,换位置也有这种情况,科举作弊难度高,可是换位置就容易多了,不满意又跟考官熟悉,一个眼神就可以换个好位置。
张久寿很快发现,他被带到了一处幽静的位置,里面还有单独的卫生间,不过位置不好,他可以看见中央过道前面的考官,基本上也就杜绝了作弊的可能。
天黎明的时候,穿着官袍知府到了,等候的学子书生骚动起来,让看护秩序的衙役有些吃力。
人太多,张久寿年少个子矮,愣是没有看清楚知府长什么样。通过周围人的吵闹,知道知府大体说了一通勉励的话,然后就说了此次考试的事情,本次共考四场之类等等,期间大家一定不能舞弊之类的话。
再然后知府离场,官吏就开始点名了,由几位衙役大声复述知府的话,让众学子听到。
好久张久寿才听到自己的名字,院中立有糊纸灯牌,官兵拿着一张张类似于后世的知情同意书,几人人去签了名字画押,也就算成了。
张久寿坐在座位上,将笔墨纸砚一一摆好,然后好奇的打开试卷。试卷果真如白雪所言,排版布局,相差无几。
张久寿却并没有看到试题题目,正当他有些疑惑,要举手示意询问考官之时,回想起白雪的话,才想到人家怎么可能犯低级的错误,果然不久有数位衙役用牌灯巡行场内,分别向周围的人发题目。
周围的人开始蒙头苦写,张久寿虽然不会按照雪国的思维作答,不过却也不敢交白卷,洋洋洒洒写完,已经是一天,反正还有三天,张久寿就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第四天的晚上,已经夜深人静,这时候张久寿估计也就十点钟左右,按照他的生活习惯,这时候应该是睡你麻痹起来嗨,不过周围已经不少秀才呼呼大睡,有的甚至打起了呼噜声。
张久寿昏昏欲睡,夜里也有不少动静,他前一天晚上就看见一个才子将自己的试卷,和其中一个胖子交换,估计胖子许诺给那瘦书生什么好处了。
不过白雪说过,这种话的一到殿试面前就会露馅!
巡考的考官路过张久寿,张久寿对他有些印象,前两日那考官就曾翻看过他卷子,还轻声嘀咕了一声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