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心高气傲的程世子在阮林春面前却抬不起头,这姑娘的思维总是天马行空,让人捉摸不透。

    他皱眉看着阮林春怀中那坛陈酿,“我不能饮酒。”

    还以为阮林春想把他灌醉,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是有这种女人么?嫁人只图生个孩子,日后好继承家业,丈夫的死活才不在她们心上。

    阮林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怀疑这位爷专看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子,她懒得废话,直截了当的道:“这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抹的。”

    说罢将坛上的封盖揭开,一股浓郁酒香冲鼻而来,倒不似高粱酒之类刺激,而有些黄酒的醇厚。

    程栩因为体质缘故禁绝饮酒,不过程家祖上都是风雅人,他自然也好这风雅之物。恍惚了一阵之后,才领会出阮林春方才那句话的意思,“你要将酒涂在我身上?”

    怪怪的,腌入味么?而且,那是不是得脱衣裳?

    阮林春就看他忽然间紧张起来,苍白的皮肤也带了些微血色,想起三日前自己为他摸骨时的反应,遂体贴地背转身去——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羞。

    须知在她眼里,只有医患之别,没有

    男女之分。

    不过为了照顾患者情绪,阮林春还是力求尽善尽美,为了避免误会,她好心解释,“不用全脱,褪到手肘和膝盖便够了。”

    程栩更加羞愤欲死,“我知道。”

    阮林春:……

    也对,是她多此一举,真要是按到那种地方,那得是特殊工作者。

    准备完毕后,程栩轻咳了咳,示意她可以转头了。

    阮林春这才发现他衣裳底下的肌肤更显莹白,真的是白到发光的那种,连淡青的血管都依稀可见。

    就是偏瘦了点,缺乏锻炼,饮食上想来也过分克制,该好好补补。

    阮林春以这种屠户打量砧板上肉的目光盯了他半日,程栩终是忍无可忍,“还不动手?”

    阮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