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怎么看待这郑氏两父子?”绿雪在谢君山旁压低了声音道。
谢君山寻了个讨巧的由头,先把殷勤相邀她去府里逛逛的郑公子郑渔给勉为其难地打发走了。
而那位算命的夜倾先生,把茶搁一旁,双手抱臂,作壁上观。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只不置一词。
瞧着被谢君山一通糊弄打发后的郑公子郑渔整个人从眼巴巴变成了泄了气的干巴巴。
整个过程里,夜倾始终无甚表情。
直到确认杵了半天的郑渔不大乐意但真的圆润地走远了。夜倾才开始不紧不慢收拾好茶杯,就像刚才只是听了一曲戏折子,这戏折子这会儿又刚好唱罢了——
对着谢君山师徒二人简单点头示意,寻了个相反的方向,也离开了。
……
虽然内心有很多疑问想问对方,但眼下谢君山实在没有充足理由,关系也没有熟稔到能直接上前去截住人家。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截浸了茶味的玄衣离了视野,渐行渐远。
眼下只剩下谢君山跟绿雪师徒二人。
绿雪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问出了心头疑问。谢君山也料到绿雪会问这些事。
目光巡了下四周,谢君山声音也跟着哑了些,道:“你是想问我,是否觉得郑氏父子二人真如童谣里所唱,是两位大善人吗?”
郑氏父子,靠着献茶一夜之间鲤鱼跃了龙门,成为不少人诟病讥讽的对象。但是呢,如谢君山师徒二人刚刚所见,人家又大大方方开着府门,接济起非亲非故的穷人来,的确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穷人绿雪,心头疑云渐深。
绿雪道:“是。虽然这个郑公子感觉上为人孟浪了些……”
绿雪说得犹疑,实则内心也拿不定主意。
不过,在绿雪这儿看来,虽然郑氏父子不乏可疑之处,特别这郑公子眼珠子直白腻在师尊身上,让人难免多多少少会产生一点儿或浓或淡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