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荣安的表白,奚浣要说丝毫未心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心动之余,她有点担心他。
她觉得荣安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有人骗了她,还间接害她致死,那她知道真相后,如果有机会能再次见到那个人,她一定会用尽这世界上最锋利的言语和最残酷的刑罚加以“回报”,根本不会爱上那个人,更不可能表白。
他还说她之于他就像是什么光,给她搞得愧疚得不行。
荣安应该就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才会把她这样的人当成光。
再不然就是斯德哥尔摩?
不对,他这种病比斯德哥尔摩还要严重得多。
他都因为她失去生命了,他还觉得她是光,还要追随她。
她觉得他怕不是疯了。
虽然这个问题问出来有点难以启齿,但奚浣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对他问一下。
她试着挣脱了一下他的怀抱,其实他抱得不算紧,可她还是没能挣脱开。
她又试着转了一下身。
说来奇怪,竟然很轻易地就做到了。
他们的距离很近,她的下巴又磕到了他的胸膛。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紧紧地抱着他。
她仰头看着他,很为难地说道:“荣安啊……”
他极轻柔地吻了下她的额头,笑吟吟地回道:“嗯?”
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个吻,只是担心地问道:“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