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虽然我不是大夫，但是我也会处理伤口。”文敏温婉一笑，勾栏院的女子总会受伤。
林安水便点点头：“那好吧。”他教会文敏如何处理程阳的伤口，其实也不难，就是换药重新包扎。
文敏一一记下，随后目送他离开。
可林安水没有离开之前还不觉得如何，如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她就觉得有些尴尬，垂眸也不敢看他。
“对不起啊。”程阳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他知道自己方才唐突了姑娘，也把人家吓坏了，便一直道歉：“我不是有意冒犯，就是看你长的很好看，一时看傻了，脱口而出，姑娘千万不要见怪。”
对方如此诚恳，文敏也不好再继续别扭，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心态，扯出一抹笑容：“没事，我们上药吧。”
“好。”
程阳脱下外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文敏目光一顿，随即微微垂眸，伸手去拆他后背的纱布。
上药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程阳没忍住，有些复杂地感叹道：“原来你是那种地方的女子……”
瞧着气质一点都不像。
文敏动作一顿，她本就有些自卑，尤其是对于自己的出身，再想到与自己无缘的李全，心中苦涩，不由得自嘲一笑：“是啊，那种地方的女子都是不招人待见的。”
程阳愣了一下，意识到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
文敏不作声，默默加快了动作。
“你真的不要误会。”程阳有些急了：“我不会看不起任何人，这都是命，也不是你的错，你千万别这么想。”
见他慌里慌张地解释，文敏心底的阴霾散了不少，轻轻一笑：“我知道了，我不会在意，你也不要在意了。”
“你不怪我了？”
文敏摇摇头：“不怪。”
程阳这才松了口气，虽然这个姑娘长的好看，可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更好看的，只是对于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他想了一下措辞，道：“其实在我看来，无论是哪里的女子，出身如何，只要成品以后认认真真过日子，不要再做那些事就够了。”
文敏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可是手中的动作却是下意识地轻柔：“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