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蒙坐在休息室里,长长地吐出一口热气,试图纾解身体内部的燥热。

    陆痕的家世不差,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虽然使用了肮脏的手段,但处理首尾必须周全,否则闹起来难看。

    因此,舒蒙其实只是顺水推舟了一下。

    陆痕与杜乐音的恋爱不被任何人看好,今天想给陆痕下药的另有其人。在调查备选腺体时,舒蒙意外捕捉到这件事,顺其自然地动了一点手脚,把其中一个苦主替换成了自己。

    就算陆痕事后再怎么查,舒蒙也只是一个刚巧撞上的倒霉鬼罢了。

    做戏做全套,那杯加了料的酒,舒蒙也实实在在地喝了。只是,陆痕尚能忍受的强烈冲动,刚刚移植过腺体的舒蒙却要辛苦许多。

    那个本来不属于他的腺体正在“突突”跳动,每次跳动,都有如潮水般的酸软冲刷全身。舒蒙微微仰起头,配合欲望的流淌发出色气的喘息,闭着眼细细品味着一阵阵的热流。

    谈不上舒适,他却感到新奇与兴奋。

    Beta对性欲并不热衷,以往能让他感受到强烈刺激的,只有心灵上的冲击,达成难度很高。而现在,他清楚地知道,只要攫取某个限定的Alpha,他就可以获得持续、低风险的刺激。

    甚至,就连当下迫切的渴求、身体的敏感,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奇异快感,连忍耐都附带了甘美的香气。

    他一边新奇地体验着,一边还能分出精力留意时间。

    应该差不多了。

    舒蒙打开了门。

    陆痕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隐私的场所,渡过这次危机,然而连续数个休息室都有人。

    他烦躁地骂了一句,在旁边墙上擂了一拳,缓慢吞吐空气,以求缓和又一波汹涌的热浪。

    当他再次略微冷静下来,向前走去时,双眼赤红。

    他能保留理智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时候,他左手边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带着香味的身影踉跄着走出房间,颇痛苦地低着头向楼梯方向走,一头撞进陆痕怀里。

    那人也没想到会与人撞上,悚然一惊,试图退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