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离开后,一整个下午都未再回来。虞怜紧绷着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被羞辱的委屈和惧怕便涌上心头,一时间眼角泪水不断。

    她不知道那人会出去多久,何时回来,但他临走时抛下的那句话,以及势在必得的眼神,都让她感到瑟缩而不安。

    不知哭了多久,大概是累极了,虞怜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但在沉睡前又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

    她动了动手脚,布条绑得非常结实。此刻她微微冷静下来,无法逃脱,又不敢安睡,便扭头打量了一下四周,默默思索。

    这显然是一间卧房,b之她所住惯的豪奢之处,委实简陋。她不由地皱眉,扭头收回了目光。

    此番从陈留祖宅返回洛京,这一段路程她往返过多次,官道通达,从未听过有劫匪作恶。且身为虞氏嫡nV,她所带的侍卫不在少数,本当安全无虞才是。

    但那些劫匪,极端凶恶,冲上来二话不说提刀便砍。想起四周的尖叫和兵刃相接的声音,以及被掳下马车时一瞥而过的尸横遍地的血腥场面,她又忍不住发抖,心里惧怕异常。

    她会被怎么办?

    她能活下来么?

    虞怜闭上眼睛,脑海里划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她感到恐惧而绝望。

    她甚至发现,在所有可能里,如若被那个掳她来的大胡子侵占独享,已然是最好的情况。而被放过这种可能——便冲着方才他放肆而下流的举动,也毫无疑问没有这种可能。

    她越想越手脚冰凉,恨不能瞬间g脆地Si去,但她不能,她的阿弟还在家中,年纪尚小,继母在她去陈留之前便已怀孕,若是……

    她想活下去。

    可就算活着回去,一个名节尽毁的nV郎,在士族还有什么价值?

    一个没有价值,甚至给家族蒙羞的贵nV……

    她忍不住又流了泪水,SiSi咬着嘴里的绸缎。

    可她得活下去。

    活着才有可能,Si了却什么都没了。

    ……